室内的柳苗苗正一个人在家,听到砸门声,警觉询问:“谁?”
“我!”
柳苗苗疑疑惑惑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往外一看,看到刚才粗声粗气说“我”的人,竟然是高通达。以为他因为高兴,又去哪里喝了酒,才这样不正常,连忙开门。
柳苗苗前一秒刚开锁闩,高通达就撞门进来。
他一进屋,就当胸推搡了一把柳苗苗。要不是客厅不够大,入室不几步就是沙发,柳苗苗险些跌倒在地。
“你又喝高了?”柳苗苗怨他手下无轻重。
“我喝高了?”高通达阴阳怪气开口,“睁开你那双狗眼看看老子,老子是喝高的样子吗?”
柳苗苗惊愕停住。她确实没有闻到酒味。那更无法解释眼前的高通达发的哪门子的疯了。第一次,柳苗苗面对高通达,没了往日的笃定。
她有些怕了。
“柳苗苗,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背叛了我?”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柳苗苗目光躲闪。
“呵呵。听不懂?听得懂的人最会说的就是‘我听不懂’了。”高通达一步步逼向柳苗苗,忽然一手握住了柳苗苗的细脖子。
被扼住喉咙的感觉是如此惊悚,柳苗苗惊叫出声。
“你还敢叫!”高通达手下用力,柳苗苗的脸,马上因为血流不畅而通红,“你是不是伙同你的奸夫,一起设计陷害我?”
柳苗苗的眼泪迅速蓄满眼眶,晶莹的泪花泫然欲滴。
她两手用力去抠高通达握紧她脖子的手,然而,她的力气怎能跟暴怒下的高通达相比?她的反抗,只不过激起高通达更加沦丧的残暴罢了。
前后不过几十秒,柳苗苗觉得眼前的视线已经不聚焦,她打坠,她乱踢,她伸出了舌头,甚至放任自己小便……
刺鼻的味道袭来,高通达像是猛然惊醒,赫然松开自己握在柳苗苗脖子上的手。
他干了什么?!
他一松手,柳苗苗便萎靡倒地。
他屏息去望,望见柳苗苗用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像缺水的鱼一样大口呼吸。他慢慢放下心来。还好还好,在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之前,他清醒过来。
这样丧失理智的暴怒,已经好多年不曾出现。
他还以为成年后,他就摆脱了它们呢。
暴怒停歇,余怒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