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蹭了点红润，周六一凝视半晌，将手指放进嘴里含吮，比起陈希跃，江也和祁方玉杀起来的麻烦大多了。
牙齿无意识地磨咬着指尖，身后，陈希跃身上流的血慢慢洇湿了地板。
下楼梯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抖动，周六一看着楼外黑魆魆的夜色，按下接通，手机里传来祁方玉冷静的声音，“你在寝室？”
听到这个声音，周六一勾唇笑了笑，“是啊。”
“你现在收拾好东西到学校门口等我。”
“好。”
没有半分犹豫，周六一应了下来，漂亮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他知道怎么杀掉他们了。
“一个寝室里全是潜在罪犯，有投毒的，有一言不合拿刀砍你的，还有泼硫酸的，你进入这个宿舍要怎么办？”
“硫酸…毒药…”周六一调了个头往学校的实验室去。
实验室里是稀硫酸，周六一废了一番功夫加热成浓硫酸，稀硫酸固然有用，周六一看着那瓶深蓝色的液体，可他希望江也更痛苦一点。
至于祁方玉，周六一垂下眼睛，目光移向架子上那些化学物品。
想一个人死的方法太多了。
周六一到校门口，祁方玉不知道等了多久，他站在车外面，路边暖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朦胧绰约。
离近了，周六一才看见他身上艳红的血渍，像是在什么地方被蹭上的。
想来两个人打得挺激烈。
“手怎么这么冷。”
刚靠近，祁方玉抓住他的手，温热的体温从他身上传来，周六一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嗫嚅道，“他…怎么样了？”
“被人带走了。”祁方玉的手在他头上摸了摸，“上车吧。”
周六一坐在副驾驶，车窗上映出他半边茭白的脸，他双手捏紧，似乎正在做什么斗争。
“我…能见见他吗？”
手指缠在一起，周六一摩挲着微微泛痛的手心，睫毛颤了颤。从杀了陈希跃开始，他的身体出现了某种变化，他盯着自己翻开细小口子的手，目光微深。
系统。
心底念着，耳边却什么也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