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少女绘声绘色,就差把脑袋里的画面投影出来直接贴在对方脸上。

    她描绘了猫头鹰法庭会怎样对待他们的敌人,传闻中的行刑手段连嘉尔曼这种专业人士也觉得过于富有想象力。

    “几乎所有的哥谭小孩都听到过这样的歌谣,”她轻声念出带有不详意味的童谣,“不得提及他名号,否则,利爪来取你头颅。”听到对方没什么动静不免有些丧气,“你居然一点都不害怕?”

    “这只是一个坊间传闻。”布鲁斯·韦恩给出了最有力的解释,“我从来不觉得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什么可怕的。”

    “我可不觉得这虚无缥缈,”她侧身关掉了正在播放伊洛丝歌曲的唱片放映机,将目光投入了窗外暮色沉沉的哥谭,“哥谭的权力结构是如此的复杂,即使出现一个神秘组织也不是不可能。”

    “但这里是蝙蝠侠的哥谭。”她听见对面如此回应,嘉尔曼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打开窗户,将从柜子上顺的笔掷出。

    藏在暗处的东西想要躲避,却因为速度不及硬生生受着。

    空气中的血腥味让她感觉如此之好,她甚至忍不住想要嘲讽对方几句,因为正在通话颇有顾及。

    就算韦恩没有因为刚刚发出的声音起疑,她也最好速战速决解决这通电话。

    “即使是蝙蝠侠,哥谭也有他不知道的地方。”嘉尔曼暗示性地打了一个哈欠,让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顺理成章,“今天的故事时间结束了,早睡早起身体好。”

    “晚安喽。”

    布鲁斯·韦恩打开安装在对方身上的定位器,嘴上倒是回应的好好的。

    “祝愿你今晚拥有美好的睡眠。”

    嘉尔曼面无表情地掐断了电话,抬手便朝玻璃的边缘发力,轻而易举地破出一个大洞。

    她纵身跃下,伴着玻璃碎片哗啦啦下落的声音,在楼下的景观台上翻滚站定。

    景观台和里面的房间之间隔了厚重的呢绒布,没有人会目击到她,嘉尔曼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再次跃上雕花围栏,借着几个落点逐渐缩小彼此之间的距离。

    现在的哥谭还不算安静,能够听到一些偏僻角落的枪声还有其他奇奇怪怪的动静,这对于嘉尔曼黑暗中靠着对方微小的声音来判断位置非常不利,对手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一路上打断了不少管道,试图借此混淆视听。

    很聪明的做法,但是不得不说,他对于嘉尔曼还是知之甚少。

    龙少女双眸的颜色逐渐加深,由浅黄转向了赤金,如果这是在灯光下,她手臂生长出来的银白色鳞片必然引人注目。

    但这是暗夜,即使有黑暗生物在觊觎自己,现在也永远是她的主场。

    随着龙化程度的加深,嘉尔曼的世界重新回归于寂静。

    那些嘈杂的声音隐去,只有猎物的脚步引起的回声一圈一圈由前方传回。

    他们之间的距离在逐渐缩小。

    嘉尔曼缓缓扯出了一个笑容,她龙化的右爪前倾,不带任何阻力的没入对方的身体,再毫不留情地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