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委屈,也觉得伤心,那种伤心夹杂着很复杂的情绪,是对自己的抱歉,是对纪辰凌的抱歉,是对天天的抱歉,也有对命运的抱怨和对生活的妥协,病毒的无奈和突然起来厄运的憎恶。
;最终,无济于事,只能变成伤心,沉沉地压在了心里。
;眼圈又红了,又想哭。
;她终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无畏和洒脱。
;擦了擦眼泪,洗脸。
;她听到推门声。
;难道是纪辰凌回来了?
;她赶紧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可是……
;她需要调整情绪吗?
;她要的,不是让他讨厌吗?
;她想了一下,抓住了洗发水瓶子,重重的砸向镜面。
;镜面从被她砸的中心点上开始裂开,有好多个她。
;白汐顿了顿,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故意对着镜子很没有礼貌的喊道:“什么垃圾,什么鬼,都给我滚蛋,你们都是乐色。”
;因为平时不怎么骂人,脑子里想到的骂人的话也没有多少。
;门被推开了。
;白汐看向门口。
;进来的是唐姨,不是纪辰凌。
;白汐一瞬间,有些遗憾,也有些尴尬,更有些不知所措。
;唐姨看了一眼镜子,不解地问道:“夫人,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要不要告诉纪先生,他肯定会为你出头的,他可是一个很护犊子的人。”
;“没,没,没有。”白汐局促地说道,把洗发水瓶子放在了桌子上,手心在衣服上蹭了蹭,“抱歉,吓到你了。”
;“没有,夫人,我一会喊人过来重新安装下镜子,不过,夫人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啊,不要忘记告诉先生啊,女人啊,就是因为被男人保护着的,男人啊,也喜欢保护自己的女人,这让他们有使命感。”唐姨好声好气地说道。
;白汐反倒不好意思了,因为她的冲动,给唐姨造成了麻烦,“我知道了,谢谢唐姨,那个,纪辰凌已经走了吗?”
;“嗯,先生看你睡得熟,就没有打扰,他跑完步是在楼下洗澡的,夫人,你可以打电话给先生的,就算他在开会,也会接听的,你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说实话,我以前还觉得先生会孤独终老,因为他对女人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是夫人出现,先生改变了很多,我觉得,他是往更好的方向改变了,多好的事儿。”唐姨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