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小院里卷起阵风,吹的人瑟瑟发抖。
萧峣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么……的小师姐,竟然不是小师姐?
竟然不是小师姐!
我那么大一个小师姐呢!
诡异的沉默过后,只看见雪白的袖子一飘,萧峣门面一痛。
敢打我?
他一个人过了这么些年,吃的东西多了,唯独不肯吃亏,当即跳起来,一个虎扑,就把这位冒充小师姐的小师兄结结实实的压在地上,麻利的还了两拳。
不等他骄傲,面前扑来一道劲风,就跟昨晚上一样,二话不说把他掀翻出去。
“小师姐”提上裤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攥着裤腰扭头走了。
“啊——”
萧峣捂着脸仰面倒在地上,无语望天。
仿佛被雷劈过的木桩,霜打的茄子,全然没了生气。
不但温柔甜美的小师姐没了,这个倒霉师兄还是个暴力狂。
可真疼啊。
溪水倒影里,左边眼睛足足馒头那么大一个青眼圈,疼得萧峣“嘶嘶”吸气。
什么狗屁师……哼,鬼才承认这个没大没小的小破孩儿是师兄!
倒霉病秧子,把他哄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像样的神仙一个没有,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仙门。
萧峣一阵风似的卷回屋里,三下五除二扒了身上的衣服,换回原来的旧衣裳,再把柜子里的零碎往怀里一揣——
这破仙谁爱修谁修,小爷不奉陪了!
山路多崎岖,很快就不见了小院的踪影。
萧峣没头苍蝇似的走了半个多时辰,好不容易从气头上下来,终于后知后觉的害了个怕。
明明是下山来着,怎么还走成上坡了?
参天老树密不透风,洒下来的阳光比他见过的碎银豆子还要小,根本看不清太阳在哪,更辨不出东西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