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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眉眼间都是刀锋般凌厉的冷色，冷眸扫过南慕瓷的脸，转而看向身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声似寒冰。
“我不知道像这种不入流的救援医生是怎么被们招进来的，但从现在开始，在这个重灾区，我不希望再看见她。让她马上离开，以后这种重要的救援活动，我也劝们慎重用她。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到们总部走一趟。”
主治医生一脸为难地看向南慕瓷，明显不愿意取舍。
“霍先生，给您女朋友带来这样的伤害，我们真的很抱歉。但慕瓷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医生，如果......”
主治医生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黄医生，别说了，我走。”
南慕瓷定定地看向几步之外的男人，眼圈慢慢地泛出红意，眼中浮现出满溢的痛色和失望，轻声问道。
“我和五年前一样死性不改。呢，难道不是和五年前一样，习惯了不闻不问就直接叛人死刑？”
果然，一个人若是在潜意识里不信任，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南慕瓷以为自己会哭，却不知怎么忽然笑了起来。临转身，视线落在男人怀里的林妙知身上，嘴角勾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不过说实话。霍钦衍看人的眼光，还真是差劲。”
她说完，转身做出一副潇洒的姿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后面，林妙知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锐失控的声音，“南慕瓷，给我站住！说清楚，我到底哪儿不好了？！”
男人夹着不明情绪的冷沉声音紧随其后，“林妙知，够了！”
南慕瓷有些麻木地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想笑，却笑不出来。抬手抹了一把脸，才发现掌心里一片湿意。
小腹处某种熟悉的痛感再度袭了上来，像极了某种抽筋的感觉，带着某种下坠的饱胀感，难受异常。
她捂着肚子慢慢走到不远处一处青石上坐下，好一会，那种感觉才缓解了几分。
一抬头，她一直跟着的主治医生快步走了过来，拍着她的肩膀在她跟前蹲了下来。
“慕瓷，别难过。我们一起共事那么久，的为人我敢肯定。放心，就算霍钦衍身份压死人，但我们也不会因此错过一个好医生。他不让跟随我们，但不代表不可以到别的单独去支援。”
黄医生冲着南慕瓷调皮地眨了眨眼。
南慕瓷听明白她的意思，感激地扯出一抹笑容。
“黄医生，谢谢。”
曾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多年情分，却比不上一个相处不过几年的陌生人，想来着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