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煊观察着她的神色,斟酌着开口:“宁宁,你是不是还在生爸爸的气啊?那天你姜阿姨戴的项链,真不是你妈妈的,你妈妈留下的东西,爸爸谁也不让动,将来都是给你的。”
宁宁一定是还在生气,所以才不愿意让他帮忙弄进部队。
沈娇宁回忆了一下,想起来这是一年前原主义愤填膺去下乡的导.火.索。
“当然都是我的,她又没有别的孩子。”书里原主死后,这些东西最后都被沈依依和继母生的小弟沈聪瓜分了,原主要是知道这一根把她气得下乡的假项链,本就是沈依依的计谋,估计能气得又活过来。
这一次,她会守好母亲留下的东西,其他人休想染指。
沈鸿煊点点头,他觉得以宁宁的功底,要自己考进部队文工团,恐怕还有些困难,但顾忌着孩子自尊心强,便没说出口,只道:“你要做什么,爸爸都支持你。”反正有他在,还能帮得上忙。
沈娇宁听到他的话,目光闪了闪,最后还是问了:“你们这么着急赶过来,是以为我出了什么事?”
看沈首长的脸色,确实是大病未愈的样子,一般的事不至于让一位首长听了之后晕倒,还急匆匆地从京市赶到南方小县城来。
该不会是以为她死了吧?
沈鸿煊轻描淡写:“乡下几个宵小作祟,之晏没有防备,被他们联手骗了,已经都处理好了。”
沈娇宁想了想“之晏”这个名字,终于和书里的那位顾上校对上了号。看书里的描写,他是一个挺厉害的军人,居然还会被人骗了?
“所以是顾之晏出事,你们误以为是我出事?”
沈鸿煊愣了愣,没想到她这么误会了,一想,也没反驳:“你们没事就好。”那些糟心事就不用让她知道了,“你先安心在这里跳舞,之前下乡的村子也不要再回去了。对了,刚刚说市里要来看演出,你表演什么舞蹈啊?”
在他一贯的印象里,这些表演,女儿一定是最出彩的那个。
沈娇宁说得挺无所谓:“噢,因为我之前档案动不了,所以我的舞被取消了。没关系,等下次再跳。”
沈首长一听,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我知道了。”他摸摸身上的口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你去把你姜阿姨喊过来。”
沈娇宁:“呵。”跟他说了两句话,就觉得自己好使唤了?
沈鸿煊无奈:“我没带钱,都在她身上,你一个人在外面,没有钱怎么行?你下乡的时候什么都没带,你跟爸爸生气也别跟自己过不去啊。”
要给钱啊,那倒是可以,正缺着呢。
沈娇宁去隔壁把姜玉玲喊过来,毫无心理负担地看着沈首长让她把钱给自己。
姜玉玲在沈鸿煊面前不敢表现出心疼,装作很大方的样子,从钱包里数出一半给她。
沈娇宁见了,淡淡地说:“姜阿姨是要把另一半留给姐姐和小弟吗?那干脆别给我了,全给他们吧,反正那个家我也不回去了,全是他们的,我不争。”
“宁宁,说什么呢,那里永远是你的家!这些钱本来都是给你的,”沈鸿煊瞪了一眼姜玉玲,“还不快给她。”
姜玉玲心在滴血,这么多钱啊,给一半就已经够多了,沈娇宁还真有脸,居然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