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赫连祁月歪了歪头，认真道：“可能本王比皇帝厉害多了吧。”
姜禾从来没听过他喊过皇上父皇，也从来不觉得他对这个父亲有半分尊敬。两人关系不好姜禾完全理解，她只不过觉得赫连祁月敢正面和皇帝刚又能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很牛逼。
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私下里的龌龊和不堪姜禾就不清楚了。
暗道里的空气潮湿阴冷，还有股腥臭的味道，赫连祁月淡定的封住自己的嗅觉，问她，“听到有宝藏你就没什么反应吗，这可不像在百将山的你。”
姜禾：“我能有什么反应，你就在我身边，我还能从你家祖宗传下的宝藏里拿走一些吗？”
赫连祁月道：“未尝不可。”
姜禾扶着墙往前走了一步，一只手却忽然伸过来握住她的小臂，“着急什么，摔了本王还得扶。”
话是这么说，他的手却再也没松开过，另一只手也稳稳托住了她的手腕，引领着她往前走。
明明什么都闻不到，可在他的手握上来的那一霎那，姜禾还是自动在脑中构建起了淡淡的草药味道。
苦中带香。
三殿下，是香草味的呢。
操，又瞎想什么。
姜禾别扭的歪了歪被他搀扶的胳膊。
“不舒服么，本王也是第一次搀人，忍着点吧。”赫连祁月误以为他扶的方式不对，又动了动手，换了个尽量迁就她的方式。
姜禾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热。”
赫连祁月没说什么，两人继续往前走，姜禾能感觉到他停顿了一下，身子往右偏了偏，接着前方有齿轮转动的声音响起，就像是他启动了什么机关一样。
事实上也确实是，他在右边的墙上某处拍了一下，阻挡在他们眼前的墙就缓缓升起，露出不这么宽阔的、十分粗糙的暗道。
姜禾觉得，她睡着的那段时间，赫连祁月一定做了很多很多。
暗道里太安静，静的连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都能听见，空气似乎都因为两人的呼吸而燥热起来，姜禾越发不适应，没话找话道：“这到底是哪？”
“大约猜出来一些，想知道？”
问了当然是想知道，姜禾轻轻“嗯”了声。
“你想知道本王就要说？”赫连祁月轻快的说道。
姜禾：“……”
赫连祁月今天的话却是难得的多，又主动道：“算了，既然你如此诚心诚意的想知道，那告诉你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