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端着药碗推开门,又轻声的将门扉合上。有隐隐咳嗽声从中传来,离内室越近听的越清楚。
“殿下,该吃药了。”侍女将药碗放在金丝楠木方案上,又从旁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一盒蜜饯,放在药碗旁边的小碟子里几颗。
“咳……咳咳……”咳嗽声还在继续,似乎还有愈来愈狠的势头。
赫连祁月坐在窗子旁边的小榻上,只着里衣,外面披了一件火狐绒挂里的白色披风。一脚踩着榻沿,胳膊放在膝盖上,手里握着拿着一块白色的方帕掩唇轻喘。
那侍女目视着前方,好看的眼睛里却宛如一潭死水。耳朵动了动,微微拧眉,“殿下您又往窗边坐着去了,这样下去病怎么能好全。”
“无妨。”
终于止住了咳意,赫连祁月将手中帕子折了一下,擦了擦沾上了几分血渍的嘴角。
窗户被打开了一条缝隙,有轻风吹拂进来,将几缕乌发带到手上,趁的那修长的手惊心的白。
他依旧淡漠的向窗外看着,不管不顾似的。披风也未盖好,能看到一截紧致的锁骨。
“空蝉,祁风回来了让他立刻来见我。”
话音刚落,室外便传来一声祁风低沉微冷的声音:“主子。”
空蝉看着前方笑了笑,“奴婢先退下了,您记得趁热喝药。”
说罢,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转过身往前摸了一下,才稳当的向前走去。
祁风正好和她擦身而过,走到内室里,看见赫连祁月的样子时愣在原地,“主子您不能吹风。”
“无妨。”
祁风默了片刻,知道拗不过他,还是没忍住道:“您也就欺负空蝉看不见。”还有我们打不过。
赫连祁月没说话,只是将窗户合上,转过身背靠着墙,并不看祁风:“东西找到了吗?”
祁风顿了顿,半跪俯首,“没有。”
清冷的长眉微蹙,赫连祁月的脸上难得的有了些疑惑,“那日通风报信的人呢,果真没有任何问题吗?”
“查过了确实没问题,他祖辈都住在城东的巷子里,是个大夫,那日冒雨上山是因为家里来了病患,急缺一味草药。属下派了人去查看,并未造假。”
那日雨大受了寒,身体支撑不住运转的灵力,反噬来的太快让他根本就没有时间深思,只恍惚间窥见的黑色衣角确实与那大夫当日所穿衣服重合。
赫连祁月拧眉,看起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出神。
“继续找,大夫那边也要有留人。”
“主子您可还是在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