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粗重,像是呼吸不畅的声息,呋嗤呋嗤的答道:“嗳,说了带看,说话算数。”
小姑娘像是下定了决心,意外的爽快:“动手吧。”
那种平淡——好像不过是请人吃一盘子点心。
财金刚的粗重呼吸更粗重了——我心里清楚,现如今其实是我的好机会。
趁着财金刚给小姑娘挖眼,注意力被分散,我抓住机会,正好能安安的去找十八阿鼻刘。
这简直是老天爷给的机会。
飞毛腿和江采萍都看着我。
可我一直记着——那两个看守还议论过:“那挖了眼睛,就能让她见到她爹吗?”
“那怎么可能——这是规矩,这地方的犯人,不能见生人,而且,还有一个规矩就是……”
“谁也不能活着离开银河大院。”
他们俩心照不宣。
我立马跟江采萍使了个眼色:“先去找十八阿鼻刘。”
飞毛腿盯着我,眼神复杂:“祖宗爷爷,这跟咱们的祖产有关,是不是……”
是不是,应该谨慎?
可人命没法犹豫,一犹豫,就没了。
我低声说道:“放心,祖产的事儿,我跟一起想办法。”
飞毛腿盯着我,摇摇头:“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您跟传说之中,不太一样。”
因为坐在家卷轴上的,不是我。
我是商店街李北斗,李北斗,只有一个。
江采萍知道我是个什么性格,点了点头,带着飞毛腿就开始在一重一重的珍宝之中找人。
我也没犹豫,眼瞅着江采萍他们到了安的位置,抬起手,哗啦一声,就把一个架子上的瓷器笔洗,给扫下来了。
因为我认得出来——那是身后这一面里,最值钱的东西。
那是胥水产的水天一色瓷。
这种瓷器的颜色是明净美丽的青色,宛如水天一色,当初就是进贡朝野的名产,甚至有国君为了水天一色瓷,劳民伤财的攻打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