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脸色大变,立刻把江良给搀扶了起来,那些医生还要拦着,他们也不管,接着就用眼神扫了我一下。
显然是在问江良,我这怎么办?
江良半闭上眼睛,像是在想什么,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那些人会意,看也没看我一眼,就把江良带走了。
程星河很不高兴:“遮遮掩掩的——嗓子里卡鸡毛了。”
我倒是听见了。
“时候未到。”
是拿我当高汤炖呢是吗?还他娘时候未到。
不过,我要从江家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现在不能打草惊蛇——跟江家明面上对垒,会引发整个正道跟厌胜门为敌,闹的是大事儿,我不能为了自己的恩怨,把更多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眼瞅着他们走了,洪老板死死抓住了我:“先生,你好歹给我指一条路,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程星河早看他不顺眼了,直接把他手扒拉开:“我们一不是指南针,二不是北斗星,不能指路。”
但刚说完了,他就回过味儿来了:“哎,你这名字有深意啊——难不成,你就是给人指引方向的?”
我没那么大本事。
而柳柳也看着我,眼神几分不甘,还不住的说:“你们都欺负我——我家先生来了,饶不了你们……”
“你家先生真来不了,”他能来谁不高兴呢:“你要指望,就指望我吧。”
到了嘴的功德——这算是江瘸子给我送到了嘴边的,不吃白不吃。
柳柳一下来了精神,攀着围栏爬了起来:“小土……先生,你跟我们先生,什么关系,你是他孙子,还是他徒弟?”
“我是他大爷。”
柳柳一愣:“那你挺显年轻的。”
我就盯着洪先生:“就问你俩字,舍命还是舍财?”
洪先生浑身一颤,显然,都不想舍:“就不能,再商量商量个折中的方法……”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程星河插了一句:“也或者,选生不如死。”
他抬手往眼睛上指了指。
洪先生一听,想到了刚才眼睛出事儿受到的痛苦,哪儿还坚持的住,立刻说道:“我想舍财!我想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