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越闻星接到粱域打来的电话。
原先定好的展览开幕式主持人,因为事故原因不能出席,粱域想来想去,把最终的主持人人选确定成她。
越闻星虽然已经离开美术圈很多年,对目前的市场还不太熟悉,但是开幕式主持人说白了,主要工作就是控场、走一下大概流程以及门面担当,至于其他主要的画作解说,都有专门的人接手。
既然粱域已经决定,越闻星也不好拒绝。
贺沉言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倒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安排她留在a市的几天里,仍住在贺怡家。
贺怡对此自然没有意见。
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越闻星站在别墅门口送行,贺宇桦的车就跟在后面,目送车队逐渐远去,她感觉肩上被人揽住,回头,贺怡正和蔼地看着她,讳莫如深道:“这就舍不得了?”
“”
她稍稍低头,视线追寻车辆的痕迹,但很可惜,跟在最末尾的车辆已经没入弯道,消失不见。
“咱们回去吧。”贺怡拉过她的手,笑着说,“我敢打赌,不出两个小时,贺沉言那小子就会给你打电话的。”
越闻星回过神,跟着贺怡走近铁门内。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临走前,贺沉言情绪有些不对,好像在生气。
难道是因为她没有跟他回去的缘故?
主持人的事情虽然看起来轻松,实则要兼顾很多方面,需要耳听八方眼光四路的控场能力,以及活跃气氛沉稳冷静地应变能力。
越闻星自认为自己这两样能力都不差,然而彩排的时候,还是让不少突发状况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开幕式的主持和她平时在夜店k歌时,麦霸的状态可不一样。
一个需要hold全场,一个独自high到天亮也没人管你。
就在第十七遍的开场词卡壳后,越闻星终于忍受不了,提出先暂停一会。
她坐到一旁签到处的椅子上,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早知道会在这么正经的场合上充当主持人,上大学的选修课就该报个演讲与口才。
免得在这丢人现眼拖人家的工作进度。
好在各位同仁都是好相处的,也知道她擅长的领域并不在这一块,对她格外宽容。
这样的态度,反倒让越闻星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