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的初衷。她如果有半点私心,早就一走了之了。
作为鲎蝎部首领之女,守护这片土地上的子民,她义不容辞。
王妧动容了。可是她没有让步,她还在等容溪说出症结。
“是赤猊军。只有赤猊军,才能最短的时间里解决这件事。我听说,是从京城来的,王爷有意和们家结亲,在王爷眼中一定很重要。我要让王爷知道,悬在脑袋上的刀,和悬在容州百姓头上的刀一样,随时可能落下来。”
原来如此。
赤猊军的重要不言而喻,所谓牵一发而动身,容溪这个冒失的请求自然不会得到靖南王的允许。
她要答应吗?
搅乱南沼这一池静水,顺便把周充也推到人前来。
他还惦记着要对燕国公府出手呢。
还有门外那个潜伏在容溪身边的“护卫”。她和六安在云州松平县投宿的那晚遇见的一男一女,大概以为她中了毒,记不清他们的长相了。
可她不但记得清清楚楚,还一眼把那个换了普通装束的男人认出来了。
王妧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也不再带着方才针锋相对的敌意了。
“好,我可以随走一趟。不过,我得留个口讯,让靖南王知道,我确实被带往容州了。”
容溪不解地皱起眉头,可是很快地,她的心眼里就只剩下欣喜这一种情绪了。
王妧也在看着容溪。
也是个被人捧在手心的明珠呢。
容溪尽管看起来年纪并不比她小,但却让她想到了妹妹王娴。
两个人身上都有一股被保护起来的天真。
王妧当时没有告诉王娴,如果仅仅只是不喜欢媳妇江氏,老夫人还不至于对两个孙女冷眉冷眼。
梗在老夫人心里的一根刺是,她的长子不念亲情,逼迫她的幼子叛出家门。
从那个时候起,燕国公就不再是她引以为傲的长子了,而是害她母子骨肉分离的元凶。
王妧暗自叹了口气。对容溪,她根本不必小心翼翼。
“即便我答应了,也该知道,这么做一定会惹怒靖南王。这件事的后果,们鲎蝎部准备好承担了吗?”
王妧的话似威胁,似恫吓,容溪又懵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