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捻了两片红花的花瓣儿,放在手心里。
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仔细观察了一遍。
花冠筒细长,顶端微微开衩,尾端是橙色,尖端是深红色,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啊?
她又伸手拨弄了两下。
突然间,她目光一凝,发现了混杂在其中的几片异常花瓣。
燕宁伸手挑出来,放在桌面上,将蜡烛凑近照亮。
只见那花瓣极细,仿佛针尖一般,颜色艳红,顶端如同虎尾,向上轻微卷曲。
虽然燕宁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她知道,这绝对不是红花。
再结合门房小厮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
燕宁心中笃定了——这药,绝对有问题。
霍筵手下的暗卫无孔不入、行迹隐蔽。
或许今日她去门房送药单子时,不小心惊动了他手下的暗卫。暗卫向霍筵禀报了此事,于是,他便顺水推舟,在药里面给她下毒了。
夺笋呐!?
两人刚见面第十天就开始下毒了?
燕宁觉得,霍筵这辈子的疯病可能更严重了。
毕竟上辈子,他是过了将近半年以后,才开始伸出魔爪往自己的饮食里添料的。
哎,脑壳疼。
燕宁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盯着桌上那堆药材看了会儿,感觉生无可恋。
红花里掺毒了,说不定其它药材里面也掺毒了。
那岂不是所有药都不能用了?
她那枚鎏金耳坠子就tm白给了?
燕宁烦躁地拍了拍大腿,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霍筵面前,把他狗头打歪。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蓬勃而出的火气。
她合上油纸包,攥成一团,刚想直接扔进火盆,烧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