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店的斜对面，有一条长凳，棕色的油漆褪去，露出黄褐色的木头。
年轻的姑娘踮着脚尖，白色的雪地靴侧边挂了两个小绒球。
去年的款式，现在看着很幼稚，但又莫名好看。
乔也在街边停留了一会儿，目光猝不及防对上姑娘清浅的眸子，一下便找到了答案。
这张脸好看。
“乔爷。”姜亦没有起身，长腿微微屈起来，嫩白的手指冻红了指尖，她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坐这儿。”
阳光下的女生，是那样美好，美好的让人仿佛置身梦境。
梦里那个温柔又漂亮的女人也是这样，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然后冲他笑：“小也，坐这儿。”
乔也微微怔了下，手上一阵冰凉，低头，是女生柔软的发顶。
她什么时候过来的？他竟然没有一点防备。
“要不吃点东西？”姜亦扣住他的掌心，像普通情侣一样。
他穿的很少，一件风衣外套，里面一件衬衣，看着极单薄，但手心却异常暖和，温度炙热地燎人。
姜亦抬头看向乔也，男人的鼻子很优越，鼻尖的弧度像是神的作品，她有了别的想法。
想再靠近，再靠近……
早就察觉不对劲的乔爷，目不斜视地开口：“你想吃什么？”
姜亦抿了抿唇，舌尖伸出，舔了下唇角，笑着道：“天气这么冷，吃点火锅暖暖心。”
人心太冷了，得好好暖一暖。
乔也一顿，身子不收控制地往前倾，女生已经拉着他走出好几步。
“姜亦，你怎么那么会？”乔也反手扣住她的五指。
还是那么凉，索性往口袋里放。
女生回眸，笑的很浅，笼罩在阳光下，声音又轻又柔，温柔的不太真实。
“本性如此。”
……
饭店是人间烟火最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