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情话在陈禁这儿,都并不少见。甚至是在第一次ShAnG之后,陈禁也和顾纵说了,“退房之前我都Ai你”。可说Ai你和Ai你,始终是两种不能等同的概念。
其实他们都很奇怪,嘴上时常说着我Ai你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去Ai人,而Ai着的人,不敢说我Ai你。
明儿大抵是个响晴的天,晚上的云层很薄,月亮的光从后边透出来,万物都显得温柔。
陈禁对上他的视线,恍了个神,方才觉得什么温柔早就忘记了,反正都不及她家小孩。
他低下头来,声音很轻,就在她的耳边,“我能不能和你说我Ai你?”
哪有人说句我Ai你还征求别人的意见,陈禁想乐来着,可对方是顾纵啊,又好像变得合理起来。
不存在所谓的“在这段感情里过于卑微”,他只是不想在任何时候用这句话绑住她。他期待回应,却不需要她只是出于礼貌X地回应。
陈禁没回答他能不能,双手捧着顾纵的脸,轻啄一下他的唇,说一声我Ai你。
重复到第三遍,顾纵在她吻落下来的时候,稍用了点力按着她的后颈,加深延长这个吻。在吻的最后,说我Ai你。
到底该有多珍视啊。
那是陈禁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见这个词,像是小心翼翼,攒足了勇气,才敢说出口。
这个人做的永远b说的多。
可是陈禁Ai听,他说什么,她都Ai听。
她把身份证塞在枕头底下,手上m0索着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像个孩子一样,把得到的糖果藏在绵软的枕头底下,连做的梦都是甜的。
等到放好了,伸手在额前合十。
陈禁闭着眼说:“许个新年的愿望吧。”
顾纵拦她,理由很有迷信的味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很虔诚的模样,可嘴上却说:“我又没有想让老天听见。宝贝,我是说给你听的。”
稍稍停顿,接着说到:“我希望顾纵永远Ai我。”
很孩子气的一句话,
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室内外都很静。陈禁等了大约有半分钟,没听到顾纵说什么,睁了眼转过头去看他。却直直地撞进他的眼里,他把她合十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带到唇边,轻轻吻着她的指尖。
他说,“我希望陈禁永远要我Ai她。”
“永远”这个词很可笑,没有人能知道明天,更不要说长久的未来。
可是她知道,除了彼此,再也不会有别的永远。这才是他们对于彼此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