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洛看着她,长睫颤了颤,脸上白着,却没有什么震动的表情。
“我最初想着,等你和白真真结婚后戳穿她的把戏,牧家就会对她不再理会,白真真没了利用价值,不用我出手,白震就会把她给整死。”许星梨道,“白真真到此可以结果,那白震怎么办呢?白震是你母亲的哥哥,掉两滴泪肯定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在你的想法中,他得罪牧家不够,得罪应家才能万劫不复。”
牧景洛一字一字说出她的想法。
“没错。”许星梨再坦然不过地道,“这几年我一直盯着白家的动向,虽然我当时人不在帝城,但程锦和高峻在,可以说,白震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里,他的心腹是哪几个我也全知道。”
“……”
“我知道白震这个人野心一向大,他就像是藤曼,倚靠着牧家而生,我就查了他其中一个心腹的偷税证据,逼其向白震进言,暗示白震,只有牧家做得再大一些,牧家踩在应家头上成为巅峰,他才能跟着拥有更多。”许星梨冷漠地说出自己做过的事。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接受这样的进言?”
牧景洛问。
“其实白震有这样的想法很久了,当初你去他家,他不也拍着你的肩膀说你该成为最高的决策人么?”许星梨笑,“所以,他会冒险的,果不其然,爆炸案就发生了,但没想到应家防范森严,竟没能炸死你弟弟,白震为此可是在家里懊恼了多时。”
她笑着,转眸看向牧景洛,以为能看到失望至极的眼神,可他的眼里只有悲哀。
“这才是我的真面目,吓到你了么?”许星梨看着他,微笑反问。
“……”
他仍是沉默地看着她。
“你怎么不说话,你就没什么想问我?”她道。
“你还没说完。”
牧景洛盯着她道。
“剩下也没什么了,就是白家一行之后,我发现你家人是对我真好,我也想过要不要就留下来,享一享富贵生活,正好也可以陪在煜文身边。”
许星梨说道,“所以我去收白震的资产,不止是为了报复,还因为他肯定有爆炸案的证据收藏在身边,我要找出来销毁。”
“……”
“我没有那么天真,认为应家查不到我头上,以前我想的是到这一步了,我可以和白震同归于尽,我无所谓。”许星梨靠在引擎盖上,看着车灯照出去的光,“可现在,我不想死了,那我只有拼命隐藏这件事,哪里想到,你的好妹妹们为我居然把爆炸案给捅了出来,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该谢谢她们。”
她眼中讽刺的笑意十分刺目。
“应家开始查爆炸案的事,查到我是迟早的事,我只有走了。”许星梨笑着看向他,“真是太可惜了,我本来以为我能过点好日子的。”
“那你不逃,把白震和白真真抓到这个地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