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了。
真的没用了。
应寒年被她抱得只能定在山边,他伸手去抓,只抓到一抹空气,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骨灰如同粉尘一样飘在空中,一缕一缕随风消散。
没了。
都没了。
“呵。”
应寒年忽然笑起来,眼泪倏然落下,身体慢慢沉下去,林宜根本抱不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跪倒在地上。
似哭似笑。
情绪悲恸到了极点。
他颤抖的双手死死地抱住头,一双眼直直盯着那些消散在半空中的粉末,撕心裂肺地吼出来声,“啊——”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
林宜听着他的声音,只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被瞬间碾碎,她蹲下来,伸手去擦他脸上的眼泪,指尖刚拭去,眼泪又掉落下来,滚烫地落在她的指尖。
“我做错了什么?”
他跪在那里问,声音颤着。
林宜双眼涩得厉害,她不断摇头,擦着他脸上的泪,“你没错,应寒年,你没错。”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应寒年继续问,一双能滴血的眼睛里充满了质问和狰狞,每个字都听得人肝胆俱裂。
“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冷静一点,你这样我是些害怕。”
林宜看着他这样声音都慌了,她真的从未见过应寒年这个样子。
她有真的怕了。
远处,牧子良坐在轮椅上看着那被掘掉半个的墓,目光滞了很久,看着应寒年跪在山边,他转眸看向那些保镖,“还愣着干什么,把骨灰盒收拾好。”
就这一点骨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