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若搁旁人身上,打板子皆是轻的。
但,难不成真如她所说,罚她?
傅昀不至于,且再说,她若真怕了疼了,闹着要回府,他还能关着她不成?
他活至今,没见过有进了皇室的女子敢这般闹腾。
至于斥她?
恐是对她来说,不疼不痒,反省没有,还会在心底生上闷气。
故意冷着她,她怕是又要背地里骂他端架子。
罚不得,骂不得。
又冷落不得。
傅昀不得再想,越想心中也堵了口闷气,周韫还待说什么,他直接堵住她:
“你先别说话。”
周韫觑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她又不是故意的。
至于旁的话,哪家女子不会抱怨两声,偏生就他当了真。
今日这事,论错,就错在他居然偷听旁人说话。
一点大丈夫所为都没有。
周韫不乐意哄他,只小声地说:“爷若累了,您就歇会儿,妾身去给您传膳。”
傅昀没拦,他的确想要静静,需得好好想想该如何待她。
如今这模样绝对不可。
否则迟早有一日,他恐得气死。
周韫这一出去传膳,就是半刻钟的时间,等她再回来,迎面就听见一声问:
“你今日将方氏的住处调换了?”
周韫眉心一拢:
“哪个狗奴才,这点小事也拿来叨扰爷?”
傅昀没接话,周韫顿了下,才抬眸迎上他的视线,反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