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在小区门口分开,他们已经整整十天没有说话。
伤口处理完,罗迹没松手。
许沐小声说:“不是。”
“那为什么躲我。”
许沐不知道怎么说,一直低着头。
罗迹看她一眼,拇指在她掌心慢慢研磨,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认了。
“那天我不过随口一问,你不想说可以不说,”他停顿一会,嗓音暗哑几分,“我不逼你。”
他掌心温热,许沐手指动了动,“罗迹。”
他抬眸。
“这几年,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也很恨我。”
罗迹干脆说,“我现在也很讨厌你。”
许沐怔了怔,一双眼睛盯着他看。
“我讨厌口是心非,认不清自己的人。”罗迹没有看她,过了会,他松开她的手,“收拾完就睡吧。”
走到房间门口,罗迹忽然又停下,“你还没给猫取名字。”
话题转变太快,许沐还沉浸在他刚刚那句话里。
她看向挤在沙发角落的灰毛儿和火火,它们俩在这里的日子过的太舒服惬意,比在郊区时圆润不少,也比以前粘人很多。
她在浴室给女孩儿洗澡时,它就趴在门口等她。
许沐一时也想不出,“你要找它时怎么叫?”
“我一般不用找。”
灰毛儿亲疏远近分的很清楚,只认许沐和罗迹,毕竟一个救了它,一个是他的新主人。
罗迹一回家准保扑过来,他常常把它拎到自己肩上或腿上趴着。
罗迹做运动时它也跟着凑热闹,上次俯卧撑,他一起来它就趁机钻到他身下趴着,差点没被压瘪。
许沐是起名困难症,“要不就叫灰毛儿吧。”随便了点,倒也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