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县令?衡束?”高凡实在搞不懂衡束这样做的目的,张冰玥能不能生关他什么事?他说这些话对他又有什么好处?高凡随即又对陆石柳说道,“衡县令是如何给你说的?”
“衡县令没有给我说,我是听他给别人说的。那日下课后大家都走了,轮到我值日,走到最后,我在桌下捡东西的时候正好听到衡县令在说话,他说什么高家少夫人肚子没动静身子不好又说什么纳妾表妹的,我也没记完,就记住了他说的肚子没动静,回家后我便问爹娘,肚子没动静喝身子不好有什么关系。”陆石柳说罢,嘴里含着棒棒糖看着自己爹妈。
“可是这样?”高凡望着陆石柳的爹陆大问道。
“回少爷,那日石柳回家就指着自家的肚子问我跟他娘是不是身子不好肚子便没动静,我们问他为何问这种话,他便说听人说少夫人肚子没动静,是身子不好。少爷,小的错了,小的不该在背后说少夫人的闲话。”只见那陆大两股战战,头上也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当初他给人讲起这事的时候,纯属无聊瞎扯,还嘱托了别人不要传出去,怎知这么快便传入了自家少爷耳中,若自家少爷只是将自己赶出去还好,可这少爷表面温和,私下的手段也是有所耳闻的,若是因此搭上全家的性命……
“纳妾?表妹?”高凡又突的想起当初那谢媒婆给的女子画像里还真有一个不丑的。现在想来一切都不是偶然,高凡对张冰玥的感情是高家上下都能看到的,这么久张冰玥未能剩下一儿半女,也没有媒婆敢上门说媒,这谢媒婆不仅敢上门说媒,还敢拿一堆丑女的画像来恶心高凡,想来,那些画像是故意选的一群丑女来衬托这一个不丑的,那这个不丑的,十有**便是衡束的“表妹”了。
这几年衡束的表现还算好,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一开始衡束去学堂教学都是有护卫一直跟着的,如今见这衡束也算是乖了,高凡便没再浪费人力一直跟着衡束了,想不到这才刚松懈一点,衡束就长出了歪心思,看来这衡束的表现也只是表象啊。
想想也是,一个男人从此不再完整,他难道不会心理扭曲吗?他难道就这样轻易的放下了对自己下手的人?何况这个人还杀了自己的父亲,都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这衡束本就不是个没脑子的人,高凡越想越后悔,太大意了,若自己真是个见了女的就走不动道的猪哥,然后又纳了那衡束的表妹做妾,衡束究竟又想做些什么?
这一次,高凡竟是没有追究那陆大,还让陆大不准向任何人提起自己去找过他,让陆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让许多不解。
离开工厂,高凡直接上了马车回了衡府,车上,许多不解的问道,“少爷,就不教训教训那陆大吗?”
高凡笑了笑,低声在许多耳边说了几句话。
“少爷真是英明啊!那诸葛孔明与周瑜没与少爷生在一个年代,真是他们的荣幸啊!”许多听完,伸出大拇指说道。
“行了,别拍马屁了,就按照我说的去办。”高凡已是习惯了许多的马屁了,若是许多那天不拍马屁,高凡还反而不习惯了呢。
当天晚上,就有人听到高凡与张冰玥在屋内大吵了一架,后来张冰玥还抹着泪眼夺门而出,去了灵儿房间。
这高凡无论如何要求下人不要在背地里讲闲话,这么大的事,还是藏不住,第二日一早,张珮铭竟带着全家一起回了张宅,还说再不踏入高家一步。
张家人走了后,家里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可个个下人们心里都是打着鼓,自家这宠少夫人都快宠上天的少爷,如今是因为何事与少夫人闹成了这般模样?
渐渐的,便有消息传了出来,说是当天他们吵架时,说到什么纳妾,下人们纷纷猜测,是少爷想要纳妾,而少夫人不允,便有了这样的事。
想来也是,如今的高凡在钟离县可谓是一手遮天,可这成婚几年,自家夫人肚子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想要纳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若这是少夫人还吵闹,那便是少夫人的不是了,自家少爷又是个火爆脾气,真惹急了,不顾往日情分也是说得通的。
于是这家里边是有人担心,有人偷偷叫好,还有的人却在暗地里安排了起来。
果不其然,张家举家搬离高家才三天的日子,那谢媒婆又上了门,有了上次谢媒婆被赶出去的经历,门房也是不敢轻易放谢媒婆进家门了。
便有人来高凡处小心翼翼的禀告,“少爷,那谢媒婆又来了,您看小的是不是把她给赶走?”
“赶走什么?你这没眼力见的龟儿子!如今少爷我孤家寡人一个,那谢媒婆来得正是时候!这些个女人就要给她们点厉害尝尝,老子想纳个妾咋了?去,把那谢媒婆请进来。”高凡对着那禀告的小厮就是一通骂。
那小厮便又小心翼翼的退了下,不多时,便把谢媒婆请进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