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柏星河端着切好的西瓜果盘回来了,递给栗酥两张演唱会的门票,“去吗?”

    “不去。”

    栗酥撑着下巴,看着精致的摆盘发呆。

    柏星河凝视着栗酥,颔首低眉时就像枝头的杏花,淡而雅,微雨时,雅而伤。

    “在想什么?”

    栗酥抬眸,看向柏星河,“我要走了。”

    柏星河微怔。

    窗外夕阳泯没,天黑了。

    整个房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柏星河明明有自己的事业,却喜欢做演员,就是因为他有一颗敏感的心,能从很多不为人所察觉的细枝末节,敏锐的感悟到周围人情感的变化。

    所以他喜欢体验不同的故事,探究故事背后的内心。

    就像现在,他感觉到了栗酥那和平常一样的眼神下背后不一样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他不知道。

    良久,柏星河缓缓开口问道:“去哪里?”

    “回家。”

    “不能带我?”

    “我要去的地方很远。”栗酥淡淡一笑,“远到,就算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去,也必须去。”

    柏星河眉目舒展,“可以带上我。”

    栗酥打量着柏星河,这人总是这幅任打任罚,温温柔柔的样子,好像不论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他永远也不会生气。

    就是因为他老是这样才让她总想往死里弄他。

    “如果不回来了呢?”

    柏星河拉过栗酥的手,十指交叉,“我是成年人了。”

    “咦~”

    栗酥甩开他的手,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你比我会恶心人,走了,后会无期。”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柏星河握拳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