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斯的离开没有让房间内的气氛有所好转。
“太阳还未落山,您回来的真早。”希恩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如例行公事般给玛尔斯皇子沏了杯红茶,“今天有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吗?”
玛尔斯接过那杯象征示好的红茶,脸色却依旧闷闷不乐:“一切都很好,如果没有看到刚刚那幕的话。”
“我很抱歉。”希恩温和地笑了笑。
“这一点也不好笑,难道我提早回来撞坏了你的好事吗?”玛尔斯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不让对方从自己身边离开。
“什么好事?”希恩故作不明。
“她依偎在你的怀里。”玛尔斯愤愤不平说。
“您看错了。”希恩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她身上还穿着你的衣服!”玛尔斯语气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那确实是我借给她的。”希恩耐心解释,“因为她出现的时候全身湿透了。”
“越说越混乱了,所以她为什么会衣不蔽体地出现在你的房间里?”玛尔斯手上用力,黑着脸问,“别告诉我,真是你请她来的。”
“我正在拉小提琴,然后伊迪斯小姐就出现在了我的门口。”希恩也不抵抗,顺势在皇子殿下身边坐下,“我猜她是顺着河水游到寝宫这边,但听她说的那些,应该是为了见到我才这样做。”
“为什么要见你?她和你说了什么?”玛尔斯猛地翻过身,两手深深摁在沙发皮里,紧盯着困在自己身下的青年。
“大概是向我示威?”希恩想了想说。
“她威胁你?”玛尔斯皱了皱眉。
“也没有。她表示能接纳身为情人的我,希望以后我们能和平共处,一起服侍殿下您。”希恩简单概括了下伊迪斯前来的意图。
玛尔斯愣了几秒,随后有些尴尬地瘫回沙发,忍不住发出抱怨:“这种话也说的出口,她还真是个毫无底线的女人。”
“她是穆里尔伯爵的女儿,有野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穆里尔伯爵就像一头狡猾的狮鹫,而他的女儿也同他一样,只不过更加善于伪装。他们总以为自己能得偿所愿。”玛尔斯身体骤然放松了下来,“算了,不想去提他们了。”
“您今天在寝宫用晚餐吗?”希恩将话题转开。
“不了,晚上有宴席,教廷的洗礼队伍回来了。”玛尔斯解开领子上的纽扣,他今日会提早回来正是为了更换礼服的,“我要和官员们一起迎接他们。”
“教廷洗礼是每年惯例,还需要您亲自主持吗?”希恩问。
“今年不一样。现在的情况急需教廷出面稳住慌乱的民心。”玛尔斯语气有些疲惫,“我们需要利用他们出面挽回因为战败而受损的信誉。”
“我去取您准备更换的衣服。”希恩动作很轻,他知道玛尔斯正在用难得的休息时间闭目养神,所以尽量避免发出动静打扰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