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两三天,躺在床上的王浩在外形上已经完全被改造成树懒外形。
他的两条腿从膝盖以下被锯断额,大腿过多的肉被削掉。两只手都被砍断一半,各留三根手指头。在做完这些后,蒋登还饶有兴致地将他身上的毛被全部剃掉。
如今王浩身上擦满了管子,各种药剂注入到他身体,勉强维持生命。蒋登还在他肚子开了个洞,也擦了根管子,每天排泄物就从管子流出,不受王浩控制。
在这样绝望的密室中,有药剂和先进器材吊着命。他嘴里的口塞已经取下来,每天除了因为疼痛而哀嚎就是哭求蒋登给个痛快。
后来王浩实在忍受不了,妄图咬舌自尽,可是最后舌头咬掉了半块都没能死掉。蒋登回来的时候看到王浩的惨状,他感到很难过,并不能理解王浩为什么要自寻短见。
蒋登坐到床边开导他,就像对坐在襁褓中的婴儿那样温柔,“知己啊,人的生命是宝贵的,上天赐给我们生命是要我们爱护它。你为什么不珍惜你自己的生命呢?自杀是不对的,看来我要想个方法让你打消这个念头呢。”
蒋登说着捏住王浩的脸,强迫他张开嘴,观察王浩的舌头。
口腔内壁顿时被牙齿膈得升腾,嘴里弥漫着腥甜如同铁锈一般的血腥味。王浩发不出声音,喉咙里呜咽着。
蒋登想了想,从旁边的桌子上顺了把水果刀,巴掌大小,拿到王浩眼前比划。
床上的男人似乎意识到蒋登要做什么,他面色骇然,痛哭流涕,拼命摇头恳求他不要那么做。蒋登不为所动,只见寒光一闪,竟将刀刺出王浩嘴中。
他用力一搅,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条鲜红的舌头被刀刃带出!
“没有舌头应该就没法子自杀吧~”
蒋登自言自语道,笑眯眯地放开王浩,将刀子连带着舌头都扔到旁边的玻璃盒中。
那舌头很长,鲜红艳丽,可惜了跟了一个不懂得爱惜它的主人。
蒋登很快拿工具过来给王浩做应急处理,血很快止住。
王浩意识昏昏沉沉的。他觉得自己不应该遭受这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意识模糊之间,王浩看到自己小时候父亲带自己出去吃白饭。
陆家的老爷子走了,一大堆人聚在一起,抬棺的队伍过了村头石碑。在那颗百年老槐树下,他曾经看见年轻的死神。她身着黑色旗袍,手持油纸伞,透过人群,从棺中抓出陆老爷子的魂魄。
他亲眼见得,那死神用开了死门,带着陆老爷子上了黄泉路。
如今死神不在他身边,他要何时才能真的死去?
这个梦王浩似乎做了很久,他不知道时间过去多少。再次清醒,他看到蒋登就坐在眼前。在那个魔鬼身旁,是一大堆类似兽皮的东西。
而魔鬼一反常态,剃了胡子,将头发抓得整整齐齐,收拾得很端正。他五官很好,收拾干净了还算个人样。
蒋登脸色严肃,眼睛里可以看到那种天真的残忍。
王浩脊梁一寒,开口就想问,你要干什么?然而没有舌头,他发出来的只有咿呀嘶吼声。
蒋登知道他想问什么,郑重且坚定地说,“就差最后一步了,知己。只要给你换上兽皮,我们的任务就可以完美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