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廖同知,凉王在霖县安插的人已达数千,尤其在各个驿道修筑点,只等竣工之时对北境兵动手。
现在的陆庭修还不能露面,只能让廖同知自甘堕落,自取灭亡。
“大人真是高瞻远瞩,属下已经明白了。”
不,许明亮他不明白,关于廖同知的爱好,他了解的不过是皮毛而已。
陆庭修不方便当着夏秋的面说,示意许明亮向前来。
让两个大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咬耳朵,夏秋真的是恶寒,直接道:“姓廖的喜欢人妻,你带他逛窑子诚意不够。”
陆庭修:“……”
许明亮震惊无比,半晌才知:“属下明白了,马上安排。”
上下属许久不见,衙门堆了不少棘手事,加上驿道的情况需要汇报,苏禾主动给他们腾位,悄不溜从后门离开。
那头廖同知一夜尽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脚下都打飘的。
许明亮屁颠颠迎上去,谄媚道:“大人昨晚可还满意?”
廖同知哈欠不停,笑笑道:“许典史有心了。”
两人从后门离开,又到街上吃了顿,回到衙门已经快中午了。
刚进内衙,发现凉王的暗卫喜彦黑着脸在等。
廖同知心里打哆嗦,表面却应承道:“不知喜大人前来有何事?”
喜彦冷脸质问道:“廖大人在霖县过得好快活呀,王爷交代的事完成了吗?”
“王爷交代的事,下官时刻谨记在心,姓涂的解药已经研制的差不多了,驿道也即将竣工。”
喜彦言语中透着讥讽,“所以,你就可以花天酒地,消极怠工了?”
若非他现在还有点用,就凭他消息有误害的军队在凉州受阻折戟,十个脑袋都还不够砍的。
王爷日夜受剧毒折腾,前线辎重告急,缺食少药的,而他竟然胡吃海塞睡姑娘,之前的一屁股屎还没擦干净,如今又得意忘形,看来是虱子多了不怕痒。
廖同知惶恐,顿时替自己叫屈,“喜大人你误会了,我之所以跟许典史走近,其实是在为王爷谋划呀。”
“廖大人厉害啊,到勾栏院睡姑娘,都能被你说得冠冕堂皇。”
“下官对王爷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官字两张嘴,廖同知嘴皮子磨的利索,说话张口就来,“虽说姓陆的死了,但王爷的军队过不来,而驿道很快就竣工,咱们现在手里最缺的就是人手。”
喜彦面露鄙夷,“姓许的手下不过区区几十人,还都是草包而已,要来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