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藏起一片树叶,最好地方就是森林;要藏起一滴水,最好的地方就是大海……但是,藏东西最好的地方其实是在人的背后,那是最容易忽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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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砰~”
无力的倒在地上,瞪着大眼睛,嘴唇颤抖着,手指在坚硬的木地板上死命的挠着……这是垂死的挣扎,流失了如此之多的鲜血,活下去已经是奢望了。
血!
口中、鼻中、眼中、耳朵里,身上所有可以出血的地方,此时就像被拧开的水龙头一样不断地流淌着鲜血,一滴滴,一点点,很坚定的,血液从这副已经被肆虐的不成人形的身体里流淌而出。失血带来的
血色的世界,鲜血模糊了视线,只有一个高大而又扭曲的身影在不断的接近着。
“噗哒~噗哒~”
脚步声有点沉重,声音很闷,那是粘稠的血液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踩在上面就像是踩着烂泥地里一样,有点费力,很麻烦。鲜血铺就的路,脚踩在上面有一种难以言语的腻滑感,就好像踩在初化的雪地之上,不过现在所踩踏的应该是“血地”。不过,踩着鲜血走来的那个人并不在意这些,手里的短刀明亮如镜,倒映着化为修罗场的这间屋子。
这是一间卧室,从装饰风格来看应该是属于一个男孩的:墙上贴着的球星海报,墙角的书架上满满的杂志书籍,窗前的书桌上还放着待写的暑假作业,被子散乱着堆在床上,还没有来得及铺叠……小小的卧室五脏俱全,应有尽有,包括它倒在地上,逐渐走向死亡的主人。
“咔嚓~”
“咯吱~”
左手臂已经断折,白森森的骨茬穿过了皮肤还有肌肉的保护暴露在空气之中,触目惊心,而右臂也同样如此,倒在地上的这个男孩双臂被人硬生生的折断了。抓挠着地板的举动戛然而止,那连绵不绝的“吱吱”声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瞪大了眼睛,男孩死死的盯着同样倒在他身边的另一个人,眼睛里闪过一丝眷恋还有悲哀。与他视线相对的是一双湛蓝的眼睛,那是一双很美的眼睛,可惜此时已经没有了神采,瞳孔早已扩大,粉色的头发垂在地上,淹没在血泊中。它的主人一动不动,白皙的脸颊上沾染了不知是谁的鲜血,看起来有一种残酷的美。
“姐~……姐姐!”
“噗嗤~”
月光冲破乌云的阻挡,将屋子里的一切暴露在月光之下。黑色的衣服上溅满了鲜血,白色的衬衣已经变成了血红色,俯下身蹲在男孩身边的这个人就像是在血泊中打了个滚,一滴滴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滴落在地上,发出轻轻地“啪啪”响。将手从男孩的右臂上移开,失去支撑的手臂砸在地板上,颤动了几下,恢复平静。
“仁慈的主,我已坠入看不见罪的国度,请原谅我的杀戮和残酷!”
苍老而又低沉的声音在做着祷告,而他的动作并未停下,手中的短刀划破月光,没入了男孩的胸口。
“咯咔~”
刀锋撞到了骨头,略微一僵持,在蛮横的力量作用下斩断骨头的阻挡,深深地没入胸口,贯胸而过,在“哆~”的一声中钉在了木地板上。
“呕~”
就像是用手拧湿毛巾一样,已经几乎被榨干的身体再一次“挤”出了一团血,自男孩的嘴缓缓地溢出,在脸颊上扩散,灌进鼻子里,流进眼睛里,渗透到他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