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水将虚弱陷入昏迷的男人轻柔地放入马车里,又将自己的外袍披在他身上。
目光缓缓扫过红裳那些有血迹印痕的地方。
“啧,在这个世界,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惨啊。”
团子从旁边的软塌跳到简和风的身边也用好奇的目光看着长翊帝子在这个世界里的脸。
他的长相不像长翊,也不像郎昀。
可就算简和风紧闭着眼睛,团子也还是从那道闭合的眼形中看出,那双眼睛若是睁开了,一定还是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它家主人最喜欢的那双桃花眼。
[主人你就是为了今天才特意买的马车吧?]团子问道。
“我只是懒得走路而已。”懒洋洋的声线矢口否认道。
越水骄奢惯了。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才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团子“……”
所以就任性地将秦言好不容易攒出来的赶考盘缠钱全花没了买马车是么?
马车平稳地行进着。
越水懒懒地支着下颌,视线几乎没怎么从简和风的脸上移开过。
“可是你现在只是一个寒酸的穷秀才啊,你回去了怎么跟村里的人说你哪儿来的银子买马车?”团子的声音又打断了越水的痴汉行为。
在这个女尊世界里,越水残魂成长出的人物名叫秦言,是一位穷酸秀才。
兴陵县里唯二的秀才。
有二必有一,而另外那个一自然就是声名远传的才女闫秀文了。
这两年,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几十年来没有出过秀才举人的兴陵县里,飞出了两只金凤凰,这可把整个兴陵县的人给惊喜坏了。
过去的几代夏国女皇都极度崇尚以文治国,整个国家上下的风气就是重文轻武,兴科举。
哪个县哪个镇要是出了个举人、进士,都是给一城增光添彩、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当地的县令甚至会亲自举办庆功宴来嘉奖。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当今百姓,做学问、参加科举是全国统一的一条最能出人头地的途径。
但凡是家境稍稍过得去的,能揭得开锅的家庭,都会咬牙把自己家的女孩送到书院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