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队率不去禀报,和於潜令坐在城门楼子里的太史慈,也听到了城下传来的战鼓声。他正想派人出去问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队率便急冲冲地走了进来。
太史慈虽说心里已猜到可能是吕布兵马攻城,但还是随口问:“外面发生了何事?”
“回将军的话,”队率连忙答道:“吕布兵马开始攻城了,请将军出去主持大局。”
“於潜令,”太史慈听后点了点头,随后对走在对面的於潜令说道:“吕布的兵马开始攻城,我军可能坚持不了多久,假如先生不愿意留下的话,本将军可以派人护送你从别的城门离开。”
於潜令得知吕布的兵马攻城时,心里不由一阵阵发慌,他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出了城池,逃到安的地方。可如今太史慈当面问出了这句话,却让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迟疑了良久,才喃喃地说:“将军与众将士就留在城里,吾怎能独自逃生呢?吾愿留下,与将军共生死。”
“既然於潜令愿意留下,那就请先回县衙,带着人手维持城内的治安。”太史慈见於潜令愿意留下,起身朝他拱拱手说道:“待本将军打退了吕布的兵马,再与先生把酒言欢。”
打发於潜令离开后,太史慈和队率两人走出了城楼。城墙上的兵士,看到太史慈的出现,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他们的心里很明白,就算城池陷落,太史慈也会始终和自己在一起。
吕布的兵马到达城下之后,立即有一队弓箭手上前放箭。如果是在别的地方,城头的弓箭手肯定会放箭还击,与他们展开对射的。然而太史慈手下都是新募之兵,偶尔有几个会使弓箭的兵士,早已在前几日的交战中阵亡。城中的守军没有弓箭,面对城下射上来的弓箭,众兵士只能藏身在垛口后面躲避。
见城中守军被压制得无法抬头,吕布把手中的画戟朝前一挥,示意步卒上前攻城。步卒看到吕布发出的信号,高声呐喊着,抬着竹梯就朝城墙冲去。他们来到城墙下,把梯子往城墙上一架,下面由两名兵士扶着梯子,其余的兵士便沿着梯子往上爬。
太史慈看到吕布的兵士沿着梯子往上爬,连忙站起身大声地发号施令。正好一名吕布军从攀上了城头,他便抬手一枪将对方捅了下去。
周围的兵士,看到太史慈把登上城墙的吕布军捅下城墙,也连忙站起身,用手里的兵刃,朝着一个又一个吕布军捅下城墙。有些兵士忘记了城下还有弓箭手,因为把身子暴露在垛口的时间过长,结果被弓箭射中要害,直接扑倒在地。
由于遭到了城下弓箭的压制,城中的守军虽然不断地杀伤吕布军,但自身的伤亡也不少。很快,就有一些吕布军成功地登上了城墙,与城上守军展开了厮杀。队率见状,连忙对太史慈说:“将军,有敌军登城了!”
“你在这里盯着,某去解决他们。”太史慈深怕登上那段城墙的吕布军站稳了脚跟,城池就会失守,便留下了对晒在此处督战,自己带着十几名兵士,朝着吕布军登城的地方冲了过去。
别看太史慈单打独斗不是吕布的对手,可要在自家兵士的协助下,对付登上城墙的几十名吕布军,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普通的吕布军士卒哪里是他的对手,往往一个照面,就倒在了他的枪下。
可惜,吕布军的战力,远远超过了守军,此处登城的吕布军刚被消灭,吕布军在其它地段登城,他不得不带着人匆匆赶过去救援。
来回跑了七八处地方之后,太史慈觉得自己的体力严重下降,他心里暗想:不好,若是再跑两三个地方,自己连挥舞武器的力气都没有了。再打下去,城池根本守不住。
就在他倚着靠城内的垛口喘气时,忽然听到不远处的一个兵士在高喊:“援军,我们的援军,我们的援军来了!”
先是一个人在喊,接着两个、三个……无数个兵士都高声地喊了起来。太史慈本来对援军赶到,还持怀疑态度,听到无数人都在高喊,连忙一个箭步冲到了垛口旁,朝远处望去,只见远处的平原上腾起了一片尘土。
看到那扬起的尘土不高,而且移动的速度不快,太史慈便知道来的是步兵。虽说援军还在数里之外,但攻城的吕布军却停止了进攻,纷纷退回了本阵。而一直待在吕布身边的纪灵,得知太史慈的援军赶到,只是哼了一声,对吕布说:“温侯,你继续攻城,待纪某去对付这支援军。”说完,他便带着自己手下的三千兵马,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迎着远处的兵马而去。
前来救援利城的兵马,是关羽张飞所率的一万兵马。两人距离利城还有十里之遥时,就得到了探马回报,说吕布的兵马正在攻打利城。关羽听后,深怕太史慈抵挡不住,便吩咐兵马加快速度,力争在城破之前,赶到利城。
纪灵在路上刚布好阵型,关张二人就带着兵马出现在一箭之外。纪灵独自催马上前,冲着迎面而来的兵马大声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到此作甚?”
张飞性子急,听到前方有人在叫嚣,立即催马出阵。冲着纪灵大声地喊道:“俺乃燕人张飞,是安阳侯麾下的先锋,奉命前来解利城之围。”
“燕人张飞?”纪灵把张飞的名字重复一遍后,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没听说过。某劝你速速退去,否则就叫你变成三尖两刃刀下的亡魂。”
张飞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哇哇地叫着,挥舞着手里的丈八蛇矛就冲了上来,与狂妄自大的纪灵战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