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们的调查方向可能发生了些许错误。”

    霍登的话语让特伦托投来了视线,神情依旧没有太多变化,但眼神里的凝重却透露出些许厚重来。

    “如果说,第一受害者不是阿尔伯夫人,而是奥丁-阿尔伯先生呢?”

    霍登的话音才落,雷彼得斯的惊呼声第一个就脱口而出,“什么?”

    所有调查部都围绕着阿尔伯夫人展开,但现在却说阿尔伯夫人不是受害者?而作为嫌疑人的阿尔伯先生才是受害者?

    这是什么跟什么?

    “但被谋杀的是阿尔伯夫人。”特伦托并没有大惊小怪,始终保持了自己的平稳,但眼神和话语的凝重还是丝丝缕缕地透露出来,整个气场都变得具有倾略性起来,显然是在暗示,霍登最好不要胡说。

    霍登却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即使特伦托隐隐运用灵能施压,但这对霍登来说并没有效果,不过是灵能轻轻一转就化解了气场的压迫。

    “我的意思是,阿尔伯先生才是目的,而死亡的阿尔伯夫人则是达到目的的手段。”

    如此一解释,事情顿时就明朗了起来。

    特伦托的第一反应就是朝着伊萨投去了视线,看似波澜不惊的眼神却难以掩饰深处的汹涌: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伊萨却是见怪不怪,今天的特伦托就是过去的自己,同样的情况多经历几次,也就习惯了,“发现了什么?”

    霍登没有再继续卖关子,而是从桌面上那一堆厚厚的资料之中翻找出一份文件,朝着特伦托的方向推了推。

    伊萨悄悄地瞥了一眼,抬头赫然就是“南方奥逊公司”,难道阿尔伯的案件真的能够与公司直接联系起来,那么,阿尔伯是否能够与维克多联系起来呢?

    想到这里,伊萨的指尖微微收缩起来,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但表面上依旧没有展现出太多波澜。

    特伦托的注意力完放在霍登的资料上,并没有注意到伊萨的细微变化,他此时的所有心神也依旧在震惊和错愕之中,大脑快速运转起来,“等等,可是我们调查过阿尔伯的同事关系,并没有异常。”

    霍登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等待特伦托阅读完那一份资料。

    霍登明白,改变调查方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主语”的变化往往也就意味着视角的巨大差异,这也许就意味着,此前调查的所有资料都必须重新审核、考察、翻阅,甚至是需要推翻部分证据的。

    特伦托的反应并不意外。

    安静之中,伊萨和雷彼得斯的视线都纷纷朝着特伦托投射了过去,好奇着霍登到底发现了什么重要证据。

    布鲁特斯却是想到了曲线救国的方式,朝着罗本投去了视线,因为罗本刚才就和霍登一起翻阅这些资料。

    罗本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用眼神吐槽到,“没有看到桌面上那么多资料吗?我怎么知道霍登看到了什么?”

    霍登递给特伦托的资料是厚厚的一叠,约莫二十多页,但特伦托早就已经把所有资料翻阅了许多遍,仅仅扫描了几眼,立刻就知道这是什么资料了,然后抬起头看向了霍登,“这只是阿尔伯签署的一份土地检测报告而已,他的日常工作就是这些,平均每周都需要签署两份到三份,没有什么稀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