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的童音很脆亮,在炫耀的情况下又拔得很高。
咖啡馆里的客人几乎半数以上都听见了,都纷纷扭头看着彭泽哄笑起来。
彭泽双手虚掩着“尿裤子”的裤.裆,小提琴王子的风采已经荡然无存,被“群嘲”得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了。
齐楚还要百上加斤,在他身后用他能听见的音量“自言自语”。
“好丢脸啊!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哭着搬离这个地球。”
那一刻,彭泽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毕竟是在邝平川面前出了这么大一糗,俨然一个大型社死现场。
看着彭泽狼狈又仓惶地逃往洗手间的背影,齐楚满心都是“劳资爽死了”的快乐。
身后突然响起邝平川狐疑的声音,“你刚才干什么了?”
齐楚一脸无辜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是大写加粗的“我好冤枉啊”。
“我干什么?我什么也没干啊?他自己杯子没拿稳摔了,你难道还想怪到我头上吗?又不是我泼了他一裤子水。”
虽然齐楚其实还真想那么干,但是作为文明人,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使用文明一点的方式。
邝平川并没有看见齐楚用“鬼魅一笑”成功吓坏彭泽的一幕。
但是他的感觉很敏锐,能感觉到彭泽刚才的失手应该和齐楚有关系。
“那彭泽刚才怎么一脸活见鬼的表情?”
齐楚理直气壮地反问:“我怎么知道?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才对吧?”
邝平川也想问彭泽,可是他进了洗手间后就一直没回来,像在里头扎了根似的。
过了一会儿后,齐楚来给他送上黑椒牛柳意粉时,脸上挂着一个含蓄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快趁热吃着,不用等他,他还在洗手间用干手器烘湿裤子呢,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果真如此,邝平川把自己那份黑椒牛柳意粉套餐吃完后,也没等到彭泽的回归。
毕竟干手器用来烘湿裤子有些专业不对口,效果自然就没那么立竿见影了。
邝平川干脆离开座位也去了洗手间一趟。
推开洗手间的门,他一眼就看见彭泽果然还站在干手器前烘裤.裆。
姿势十分别扭可笑,费劲地对着热风吹得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