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箫澈不懂。

    宋云锦起身伸了个懒腰,背靠万千笼火,红白长衫衬得她娇艳欲滴,连嗔责都像撒娇。

    “今日我特地找借口骗郎君出来同游,又故意模仿穿着,体己话说了一堆,早先甚至为了你不惜跟府上客人起冲突……这份心意连路人都能瞧出来,郎君如此聪慧的人,难道不懂?”

    箫澈喉头一哽,看着她坦率炙热的目光,突然有些束手无措。

    见他不答,宋云锦更加委屈:“现在我欢喜箫小郎君的事人尽皆知,你若无意,便早早拒绝我……我……也好叫我死心!”

    宋云锦说完扭头要跑,突然被扯住衣袖,那力道大的吓人,将她拽的踉跄两步,直接摔进箫澈怀里。

    “我没有这个意思。”箫澈嗫嚅道,松手慢慢后退,目光闪烁,也不知在害羞什么。

    宋云锦才不顾,手撑在软塌上,这姿势稀里糊涂将箫澈堵在角落里,密不透风。

    她兴奋地追问:“那是什么意思?”

    箫澈默然。成亲意味着二人生同衾死同穴,福难一体。皇女若嫁给他,恐怕会受自己身世所累,但此时此景,他再犹豫下去……

    像下定决心般,箫澈终于肯抬头对上她的目光,硬着头皮道:“若,若大人不嫌弃,小生愿意努力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好……夫君。”

    “夫君”这个词烫的两人手脚蜷缩,齐刷刷地背过身去,一个看天一个看地,余光却忍不住互相瞥。

    到底还是宋云锦先开口:“那……那就说好了。”

    “嗯。”

    “谁耍赖谁是小狗!”

    “嗯。”

    又是一阵大笑,两人心中的巨石齐齐落下,先前的尴尬随之消失殆尽。

    宋云锦向他伸手,甜甜道:“那便回去罢。”

    这就要走?

    箫澈立刻喊来小厮将糕点包好,还振振有词:“仔细些,都是大人爱吃的。”

    宋云锦:“……”

    ……

    侯府酒席的客人走了一波又来了新人,从白日到夜晚灯火通明,前院始终热闹不休,而后院鸦雀无声,寂静的可怕。

    小黄狗摇着尾巴在空荡的院中“巡逻”,突然被墙上跳落的少年吓得蹿进角落,然后被人捞起来,它察觉到主人怀抱的温暖,便大胆地探出头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