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晟说:“占了一点开发商股份,不多,大头都在投资商那里。”

    “言家啊,我知道。”那人道:“跟那个白家合作在咱们市里搞酒店开发。如今经济不景气,他们倒是一家比一家开得成功。就说这里,婚宴不提前个一年两年都订不到。”

    易晟余光看了看身后的岑明止,见他没有反应,才假装惊讶地问:“这么紧俏?”

    “是啊。”负责人叹道:“我家里那闺女下半年也要办酒席,想订这里,上个月打电话,说是年内的好日子都订满了,要排到明年十月以后了。”

    “怎么会?婚期是什么时候?”

    “十二月十号,现在才二月,我琢磨着还有近一年,怎么就订不到了呢?”

    “是不该。”易晟说:“这样,一会我去问问,看看能不能给您安排进来。”

    “那太好了,麻烦易董。”那人眉开眼笑:“我们也不挑,总共四十桌,厅的位置好些,敞亮些就好。”

    这对易晟来说不是大事,虽然对方职务不高,但项目合作时间这么长,提前卖一些人情也方便以后推进。

    他答应下来,电梯载着他们抵达一楼。外头都是来参加婚礼的客人,赶上这样的日子,算不上人山人海,但也难免磕碰。岑明止出来时差点被人撞到,易晟本走在前面,却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及时后退,拉了他一把。

    “累了?”易晟轻声问。

    “是有一点。”岑明止这两年在新西兰,已经鲜少遇到人这么多的时候。周围嘈杂的话音让他有一些轻微的耳鸣。

    “马上就结束。”易晟站在他左侧,替他拨开迎面而来的人群,同他走向大堂门口:“晚饭就不留你了,让小刘先送你回家。”

    他说到做到,迅速地结束与对方的告别,把岑明止塞进了他的迈巴赫里。

    南方的冬天总是阴天,言喻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天已经彻底黑透,白幸容收拾好东西过来找他,同言喻一起去停车场。

    他穿了一身休闲的中长大衣,浅色的长裤,头发梳起来,露出那双漂亮的眼睛。言喻走在他前面,听到他说:“等会应该要喝酒,怎么不叫周逸接送?”

    “我不喝。”言喻双手插着大衣口袋:“晚上还要回来。”

    “你倒是日理万机。”白幸容嘲道:“不过人家来敬酒,一口也不喝总说不过去。”

    言喻没理他,正要摸出车钥匙开门,摸到钥匙上那个标志时却顿住,“啧”了一声。

    “怎么了?”白幸容问。

    “没拿钥匙。”言喻随口道:“你在这里等我。”

    白幸容抱起手臂冲他挑眉,言喻一言不发,很快重新上楼,在办公室抽屉里摸出了另一把跑车钥匙。

    “你坐后面。”他替白幸容把车门拉开,站在车外,顾自点了一支烟。

    白幸容没有说话,坐进去,拿着手机翻了一会。其实这两年他们很少一起行动,就算有什么共同的应酬也是各自开车。只是今晚恰好不凑巧,他的车前几天在路上刮蹭,送去了4s店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