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先帝逝后,这些污糟的玩意便从未在宫中出现,今日见着了,也不知是药效不行,还是这位帝王自制力太强,居然人还如此镇定。

    江知强压住自己的燥热,问:“能解吗?”

    “回陛下,能。”按医书上写的,是能解的,但不知药效如何。这先帝在时是用过这玩意儿,但从来没人想过要解这玩意。解药的方子是有,但有没有效就没个定论了。

    “那还不去拿解药来!”江知只觉得一肚子的火没处泄。

    太医匆匆告退,管他有没有用,先拿来再说。

    反正也这不是只有靠药来解,没药效也还有别的法子。那后宫养了那么多人,花了那么多银子,总得有用处吧。

    呸,怎么这个时间还想着银子不能白花了呢?都是跟着皇后娘娘一样穷疯了么。

    江知压着燥火和怒火,看着地上跪下的一干人等。

    他可真是小看了这些人。这贾楠葶言其担心她爹会因为西北雪灾受到牵连,便想抓紧时间博得龙恩,希望能帮她爹一把。

    而助她进入月安宫的奴才也是来自西北,说是受过她爹的救命之恩。本来还是不敢相助,可一听这贾楠葶说最近皇后娘娘也在撮合后宫众人与陛下,便松口答应了。

    贾楠葶还嫌事情不够大,解释说皇后娘娘说的,想与陛下亲近不能直接来,得徐徐图之。她的确是因为家中的原因,又想着自己在后宫并不出众,着急无门,才想了这个法子。

    江知听到这里伸手一挥,桌上的物件摔个粉碎,在场人全都吓趴下了。

    他的乐乐可真是行啊,在他想着徐徐图她时,她居然让人来徐徐图他。

    命人将人带下去拘起来,江知大声唤来敖文。

    才刚刚将“敖文”二字喊出,江知却想起肖乐乐说的不要敖武的原因。他当日若是听了她了,让敖文敖武换一换,今夜这“嗷呜”怕真是狼吟了。

    江知听了敖文的汇报更是火气冲天,原来果真都是肖乐乐的主意。她可真够贴心的,担心他怕生,还先帮他挑了一遍,再一一叮嘱这些人急不得,凡事得讲个缘分。

    “此事为何不报?”

    敖文跪着回答:“是卑职失职。卑职以为这娘娘想让后宫与陛下亲近是好事,便未将此作为异常上报。”

    “好事。若你成亲后,你妻子日日想着将别的女人送到你榻上,是好事?”

    敖文没敢回答,那些也不是别的女人,都是你的后宫啊。

    江知只觉此事怒火难消,对着余海生大呼:“给朕将皇后叫来。”

    余海生没敢叫别人去,这事他得亲自跑一趟。两个祖宗他都得罪不起。

    肖乐乐刚一躺在床上便听到急召,想来必是出了什么大事,也匆匆起来了。

    余海生见苏嬷嬷还要为人换衣挽发,便言不必再为此耽搁,让有多快便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