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游弃躺在床上一边修炼,一边将这十块下品灵石的用处分配了一番。按照游弃的规划,两个月内,他就能顺利筑基,期间不必花费任何丹药辅助,那么这十块下品灵石,就足够他维持日常开销,甚至还能余下些闲钱,购买炼丹炼器的低阶材料,加工后卖出更高的价格——如此一来,虽说早饭并不在游弃的预算之内,也不是他无法承受的。

    毕竟,沉谷说得对,他现在才十岁,还是在长身体、打基础的时候,完全不必为了节省些小钱,妨碍自己未来的发展。

    游弃如今已是练气中期,而沉谷也同样不声不响的引气入体,迈入了练气初阶。两人虽面相稚嫩,身材也矮小了些,但混在一群外门弟子中却也不怎么显眼——没有一个人意识到,他们竟然是刚刚入门一天的新晋弟子。

    就在游弃和沉谷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倾听外门弟子闲谈之时,道衍阁讲堂也正式开始了。

    负责授课的丹阳长老盘膝坐在讲坛上,神识一扫,便将前来听讲的弟子数目数了个清清楚楚。他微微蹙眉,发现上课的弟子竟然比掌管外门的丹彤长老报给自己的数目少了两人。

    道衍阁讲堂并非强制,而是全凭自愿,毕竟修道只能靠自己努力上进,性格惫懒之人是没有任何前途可言的——特别是外门弟子。内门弟子尚有师长管教指引、时时修剪,而外门弟子则仿若野草,自己长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当然,一般而言,能够克服两重考验、成功拜入天衍宗的孩子,全都有着一颗向道之心,虽然难免有人因为意外而缺几堂课,但在开课第一天就不来的,丹阳长老还是第一次遇到。

    虽然心里有些嘀咕,但丹阳长老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看孩子们都像自己那般盘膝坐下后,他便微一抬手,以灵力化作白纸,挂在自己侧前方,又以灵力为笔,在灵纸上写下一个大字。

    虽说只是教授文字,但丹阳长老毕竟也是一位元婴真人,学识渊博,一言一辞听在孩子们耳中都饱含深意。在他的口中,每一个文字都蕴藏着道运,与其说是教授文字,倒不如说是在传授自己对于道的理解和感悟。

    当然,这些东西对于年纪幼小的孩子们而言太过深奥,别说是不识字的孩童,就连那些家中有条件请夫子开蒙的孩子也大多听得云里雾里——仅有极少数几人面露恍然,若有所悟。

    丹阳长老垂眉敛目,将所有孩子的表现都看在眼中,却依旧还是按照自己的步调,慢条斯理的讲解着自己的课程。

    识字课从辰时一直上到午时,中途只留出一刻钟的时间让孩子们稍作休息,解决一下个人生理问题。

    初入宗门,大多数孩子都不适应这样高强度的课程,后期难免会时不时开小差,但修道就是一个漫长、枯燥、极需耐心毅力的过程,所有人、无论身份年龄,都需要深刻的了解这一点,并迅速改变自身,适应新的生活。

    当那些开小差的孩子意识到自己逐渐跟不上课程的时候,就会知道什么是时不我待,什么是机会转瞬即逝。当然,现在的他们还有弥补的机会,还可以去向其余人询问求教,而当他们离开课堂,真正踏入修.真.世.界,便会意识到每一次机遇都是难能可贵的,甚至会影响到整个道途。

    上午的课程结束,孩子们离开道衍阁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是神情恍惚的。只可惜他们并没有消化吸收的机会,因为在吃过午饭后,他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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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必须在申时赶回,继续两个时辰的通识课程。

    送走最后一名孩子,丹阳长老下了讲坛,转头便看到负责通识课的丹彤长老正朝他微笑招手。

    丹彤长老也是负责外门事务的长老,她在任期间,每一届新晋弟子的通识课都是由她来讲授的。

    “师兄,你这课可真乏味,听得我都要昏昏欲睡了。”丹彤长老看丹阳长老走近,不由笑着调侃。

    丹阳长老不以为意的甩了甩袍袖:“你以为我想来这里讲课么?还不都是掌门安排的?要怪,你就去怪他好了。”

    眼见皮球被踢给了掌门,丹彤长老挑了挑眉,没有再接茬。

    “对了,这次上课少了两人,你知道是谁吗?”丹阳长老突然发问。

    丹彤愣了下,拧眉想了想:“我不清楚,待我下午看看吧,然后再告知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