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啊?他们离这里远,只有你们医务室离我们厂办最近,所以你来的最早。”张巧静已经抹完了桌子,她把毛巾清洗了,搭在毛巾架上。
郑小越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第一次来这个办公室,什么都是新鲜的,屋里有热水器,电磁炉,还有两个青花瓷器花瓶,一排文件柜靠着一堵墙,柜子两边摆放着两人大盆景松树。
看来这厂办主任也挺讲究的,应该是个文化人了。
“这松树是你种的?”郑小越拨拉了一下松树叶子,却有些扎手。
“我哪里会有那个雅兴啊,整天在这里写写画画的,整理文件材料的,忙的不亦乐乎,真的是没心情,那些松树是我们厂办的赵主任种的。”张巧静打开了电脑,开始忙碌起来。
“哦?你们主任叫什么名字?”郑小越盯着这些文件柜,文件柜里的文件夹被摆放的整整齐齐。
“我们有两个主任,正主任叫赵元秀,副主任叫尤延礼,不知道你问的是哪个主任?”张巧静回头看了一眼,露出迷人的笑容。
尤延礼?难道这个人就是那个辅警尤水周的爷爷?看来这副主任年纪应该不小了吧?
郑小越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又继续说道“看来你们主任真是年轻有为啊,把这个办公室布置的井井有条的,看起来到处都是那么精致。”
张巧静一边敲着键盘打着字,一边说道“这话啊,你说对了一半,正主任确实是是年轻有为,四十岁左右,他是施厂长的小舅子,那个尤副主任,却是六十多岁了,他是施厂长以前在镇里上班的老同事,这些人啊,都是关系套着关系的,哪个都不是一般的人家。”
“那怎么不见这两位主任呢?”郑小越很想知道这个尤副主任到底长什么样子,能有尤水周那样恶劣的孙子。
“隔壁是赵主任单独的办公室,他偶尔会来这里看一看,那个尤主任的办公地点就在你面前的那个位置,他没有单独的办公室,还有……”张巧静突然不说话了。
郑小越正听着真切,却不料张巧静却禁了声,他往门口一看,却发现有几个人陆陆续续走了进来,看模样应该是剩余的十家单位的人。
他们说说笑笑,勾肩搭背地站在了屋里。
张巧静起了身,把签到表放在了桌子上“你们都签个字吧。”
“咦?小张,你眼睛今天怎么这么肿啊?”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的,油嘴滑舌地问道。
“嗨!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肯定是昨晚和她老公没干好事。”另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挤眉弄眼地答道。
“去去去,你们少在这里贫嘴,一会儿主任来了就开会,开完会你们立马散会,少在这里叽叽歪歪的。”张巧静却并没有生气,催促他们赶快签字。
“小张,你就别在这里假正经了,咱们都是三十岁的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其中的一个男的说道。
另一个男的签完了字,咧着嘴盯着张巧静的脸停留了片刻,反驳他道“去你的,别瞎说,我看小张只有十八岁,你看她的脸越来越白了,我看这是天天在滋润着吧?是不是小张?”
面对这样无礼的玩笑,张巧静并没有反驳,她只是微微地朝郑小越这边看了一眼。
郑小越也正好在冷眼地观察着这几个人的举动,他想不到这些能写出文章的人,竟然是这副嘴脸,真让人感到羞耻。
张巧静的目光正好被郑小越捕捉到,她看到郑小越在盯着她,不由微微红了脸,这样的场面她已经司空见惯了,职工的素质有高有低,这没办法拿一把尺子衡量的。
九个人陆续到齐,除了那两个男的之外,其余的人员里有男也有女,他们七个也算是规规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