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甚至开口要了菜单,好像他是什么家养猫科动物,而诺德是因为猫咪不好好吃饭就担忧起来的笨蛋饲主。

    这件事怎么都好吧?

    他又一次叹气,贴着一点也不会读心的男友蜷成一团。

    低着脑袋并不舒服,如果可以的话更想在柔软的床上贴贴,也想要继续刚才中断的吻。但现在也许不是应该不加顾虑索求亲吻的时候,他模模糊糊地知道这一点。

    “……我不高兴,你都不哄我的吗?”五条悟退而求其次地抓着诺德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接着摸摸我。”他说。

    抚摸很舒服。

    诺德依言顺着他的脊背,是不带情-色意味的抚摸,不知道怎么让人安心,或许是触摸本身很舒服,或许是鲜明的另一个人的存在感让这件事很舒服。

    “好些吗?”诺德轻声问。

    “……好些。”他回答。

    说不清楚是谁在安抚谁,明明他说的话全都只带来了反效果,这会五条悟不说话了,诺德却一边摸着他的背一边放松下来。多巴胺,他想。

    “……我应该让你多摸摸我。”五条悟没头没尾地说。

    ——

    “接下来,有空吗?”——多余的问句。

    “有空。”——他就说吧。

    一起吃过晚餐,不讨厌的话就会一起共度夜晚,哪怕是在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之间也适用的无声规则。

    五条悟发过去一个地址。

    是看不出目的地的具体到路的地址,诺德低声说着好,车驶入了夜幕。

    “不问是哪里?”

    “——想说吗?”

    “暂时保密……但也不是什么太特别的地方,不用太期待。”五条悟有些别扭地回答。

    东京是到深夜才入眠的城市,人造光源将天空染成了不自然的深橙色。

    “困吗?”诺德问他。

    “不会……怎么了?”

    “悟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