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女法师摇了摇头:“虽然无论使用什么方法,也探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只要这个人仍旧存在,我就会感到有某种危险在威胁着我。”
“这种事,你早点告诉我不就好了?”
“因为你也从来没有问过我。”
亚莎莉用美丽的眸子扫了某人一眼,作为对于他言辞中的不满的回击:“而且事实上这种事情也很平常……即使是阿尔伯特导师,在天霆之塔之中也是曾经有过一个身份的,而帝国的法师,也有进入到法师学院里进行学习的家伙,这已经是两边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这老混蛋。”
这个消息让爱德华不免呆了呆,不过稍微想想也就释然,这种无间道的事情本来也是很正常的发展,知识对于法师而言就是力量,调动自己的一切手段来获取,以及阻挠敌人获取知识。自然也就成为了这场较量的主旋律了,而互相之间的渗透,则是这种交锋中最有力的手段。
难怪那个老家伙一口便说破了天霆之塔的本体所在,如果早知道这种事情,自己可能早就跑去跟那老家伙打个商量……天霆之塔好歹也是一座传承几百年的大法师塔。其中的存货丰厚,阿尔伯特是绝对不可能没有兴趣的,至于说分配问题……反正某些东西爱德华要来也没用,所以还是大有可以商量的余地的。
嗤嗤……
细微的尖锐声响让爱德华脸色一变,挥出一道光墙挡住十几道紫色的光线,然后转向那个一脚踏出任意门的‘老混蛋’:“咦。导师,您怎么有空出来?莫非中枢法阵的改造告一段落了?”
“又想要打天霆之塔的主意了?”
年轻人一脸谄媚的笑容让侏儒大法师晃了晃大脑袋,根本没有兴趣回答他那些无聊的是河滩,而对于一旁的亚莎莉,他也仅仅只是稍微点头,然后就向爱德华瞪起了眼睛:“没有那么简单!天霆之塔的防护法阵至少有学院的一半。就凭你这个什么战舰。连外围的七个防护法阵都打不开,另外,你要怎么对付法师塔外面你作为看守的三百个活化石像?更别说是里面的金属魔像,还有四架龙魔像了。还有,就算是这些都能够应付,你要怎么对付塔烙斯?”
魔像倒确实是有点麻烦的,不过如果完成了解离术法阵序列。我想也步难移应付吧?“爱德华道:“至于说那个现在可能已经成了看门狗的塔烙斯陛下,也不难解决,如果安博里所说的东西是事实的话……他几天之后可能就完蛋了。”
“你在做什么美梦?安博里话有可信度?”
“有,因为如果是引我入毂,她大可以提出一些能让我满意的条件。不管是啥条件,她都可以随口答应,而且可以说的很大,比方说,给我一半战利品或者神则之类。”心灵术士点头:“不过,她却没有这么做。一般来说,这可以说明两个问题。”
“说明这件事情上她没法做主?所以她想要背叛塔烙斯的想法是真的?”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在她背后,能够做主的那个家伙,拥有的力量非同一般。如果安博里想要背叛塔烙斯。她是不可能仅仅只凭借自己的力量来完成的,即使是集合愤怒神系这几个倒霉蛋的力量也完全不够看,他们的神国全在塔烙斯的神国附近,神战一开她们就跑不了。”
“然后呢?”
“我们只要削弱了塔罗斯就够了。至于说方法,嗯,咱们可以再给战舰加些武器。”
继续向北,直到大陆的尽头。
高原上的雪地一直向各个方向延伸开,一望无际,目之所极,积雪和寒冰构成世界的全部,连天空也是深深浅浅的灰白色,狂风席卷着暴雪在天地间飞舞,流银泻玉,寒冷的空气与一切摩擦出咯咯的响声。一切的一切,好像以常人肉眼几乎不能深究的速度缓慢移动,一切的一切,丧失了色彩与明暗,仿佛来到了与现实世界隔绝的另外一个位面。唯有视野的极远处,晦暗的颜色勾勒出犬牙交错的山峰,才让视线得以集中。
暴风流过万载坚冰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咆哮,刮擦着冰面下黑色的岩石,在它们的身体上留下无法辨识的细微痕迹,或者微不足道,但千万年之后,这痕迹最终会成为崩塌这里的理由。
黑色就这样向着山峰的内部延伸,并在不过区区数里之后,便从风化的斑驳,转化成为一种研磨一般的光洁。
光洁的原因是魔法的能量,他们萦绕在石头的周围,将那些坚硬的花岗岩变得光洁平滑,也将它们与周遭的山脉分割开来,构造出一座漆黑的造物——有些像是一座高塔,高达数百尺的圆柱上零星的点缀着小小的窗棂,风雪之中,这黑色的高塔似乎被雕琢在山壁上的一层浮雕,只是若近距离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黑色的塔身看似与周遭的一切紧密联系,然而实质上,它距离任何一片山壁,都有着数千尺的距离!
而在这黑色高塔的内部。空间似乎被更加强大的力量所束缚,在每一层,空间都会被数百,乃至数千倍的扩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