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可却想不是谁。恍惚间,她走到了一家店铺里,依依不舍地看着一只玉镯,那镯子碧绿晶透,里侧有淡白的鸳鸯花纹,她很喜欢,但她买不起。
林舒容忽然想起,刚才何远之在这给陈永安买了个玉佩,见她一直端详这镯子却并不理会。就在她恋恋不舍准备离去时,有个人将那镯子买走了。那人面目平常,她并不认得,只注意到那人袖口绣着淡金色的海棠花纹。
她看着那花纹,眼神越来越涣散,眼前又走马观灯似的,飘过一些往日的片段,有她小娘的,有她弟弟的,还有秦朔的...
“舒容,舒容...”
是谁在叫她,她脑子有些痛,拼命地挣开了眼睛,入目是一张比女子更好的的容颜,只是带了几分憔悴。
“小侯爷...”
“小娘子,你可算醒了,要是在烧下去,变成傻子,小爷可就惨了!”卫元卿眼睛一亮,如往常般调笑。
卫元卿松了口气,如往常般调笑,林舒容撑起身子,声音沙哑:“我烧傻了,你,咳,你有什么好惨的?”
“我虽救了你,可搞不好你爹娘讹我一顿,让我为你负责呢?”
“小侯爷多虑了,我爹娘,咳,可不敢讹你。”
林舒容虚弱一笑,神色苍白,卫元卿眉头一蹙,倒了碗热茶给她:“瞧你咳的,喝杯水吧,这可是小爷头回伺候人,你可要喝干净哦!”
“是吗?那我还真是,咳,荣幸。”
林舒容喝了几口茶水,感觉舒服多了,就在此时,荷蕊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见她醒了,顿时喜极而泣。
“小姐,你可算醒了,真是担心死荷蕊了!”
她跑到床边,一把抱住林舒容。看着身旁满脸泪水的丫头,林舒容心里一暖,抹了抹她的脸颊:“傻丫头,别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吗?”
“嗯!”
“对了,我记得我当时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才脱力掉进江里,也不知道是什么?”
“是毒蛇。”卫元卿眉目一凝:“所幸毒性不大,郎中给你开了解毒的药,已经好了。”
听到毒蛇,林舒容一阵后怕,脸色也更加白了。
“我听荷蕊说,你们的船起了大火,木筏也被人破坏了?”
见他提起这一茬,林舒容蹙起黛眉:“不错,这么巧合,必定是人为。”
“那你知道是谁吗?”
林舒容摇摇头,目光凝重。
“不管是谁,肯定不得好死!”荷蕊眉目一攒,愤愤地骂。林舒容拍了拍她的手,朝卫元卿露出甜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