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境变了,谢玙也跟着起身:“还有事,殿下生辰安康,我先走一步了。”

    赵暨没有挽留,谢玙看似无实权在身,可朝中重臣哪个敢慢待,他也不敢小觑,甚至亲自送出府门。

    沈汭也不肯多留,到声不是,打马就走了。

    一时间,人都走了,赵暨感觉哪里不对劲,恰好这时颜相领着颜如玉过来,他暂时抛开理不清的思绪,接待颜相。

    那厢逃出延平王府的萧坤宁叫走了高阳王府的马车,吩咐车夫去了墨香斋。

    而此时要办事的谢玙去了蘅湘阁,顾凝披衣而起,满是不耐,恨不得拿棍子赶着人走,

    蘅湘阁对着墨香斋,站在窗前刻看到墨香斋的门口,谢玙一去,便久久站立在窗下。

    顾凝打着哈欠站在她后面,顺着她的视线去看,黑夜下的墨香斋安静如初,与从前一样。

    可谢玙表现出一副亲爹死了,亲娘也跟着去了的悲怆,开口想问之际,对面的灯突然亮了,谢玙突然道:“熄灯。”

    顾凝手忙脚乱地将灯灭了,趴到窗户去看,除了灯亮以外,什么都看不到,“你到底想干什么,大半夜偷窥?”

    谢玙不作声,黑夜下的双眸淡凉如水,平静无波,视线定格在灯亮的屋子,不挪分寸。

    屋子里就两人,一人不说话,顾凝就感觉瘆得慌,拉着谢玙道:“你玩什么?再这么下去,我媳妇过来,到时就不好了,我不跟你偷情。”

    对面忽而开了窗户,谢玙眼中闪过黯淡的光色,萧坤宁身形颀长,看不清神色,只见她开窗看了对面一眼。黑暗中与谢玙四目相对,片刻后关上了窗户。

    谢玙道:“点灯。”

    顾凝马不停蹄地点灯,嘴上也没听着:“你大半夜来我这里就为了偷窥对面?对面掌柜是一老头,你看什么?我说你如果闲的慌,帮我去打探一下近日哪里有好琴,要价好的。”

    价好琴优,最贴合她的心境,养家糊口不易。

    谢玙没什么表情,也跟着关上了窗户,眼帘在这时轻轻地搭了下去,回身道:“你去墨香斋看看,萧坤宁不识得琴,你可以压一压价。”

    顾凝瞪大了眼睛:“你当我脑子有病,跑对家去买琴?”

    谢玙直接走了:“你以为你脑子好的?拐了自己堂妹跑路,你还是个人?”

    顾凝跳脚了,拉着谢玙就要理论:“把话说清楚,我和我媳妇没有任何血脉关系,她是我叔父的养女。”

    谢玙眉头轻轻蹙了蹙,目光落在顾凝拉扯她袖口的手上,冷声道:“我对你没有兴趣。”

    顾凝吃瘪,也不顾深更半夜就要骂人,鼻子都要气歪了,损友最顺口:“我两还是平辈,谁像你惦记着自己的学生,惦记就惦记还装什么装,谁不知道萧明望和沈汭暗地里定了婚约,你一个人孤独终老去,我要是萧家姑娘,眼睛瞎了都不会喜欢你。”

    骂了一番,谢玙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拂开顾凝,慢悠悠道:“我对萧坤宁没有兴趣。”

    顾凝嗤笑:“我信母猪爬上树都不信你,你有本事帮我把墨香斋盘下来,我就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