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防万一,先行确认,她并不着急打开,放在了橱柜上,摸了摸肚子,有点饿,冰箱里只有之前留下的起司和酸奶,半个多月估摸着早过期了,舒言思量着苏玫喝了酒,两个人如果吃面包也填不了肚子,索性直接热了锅子,煮了面,煎了两个鸡蛋,又把行李箱里傅眀深放进去的牛奶拿出来热了热。
苏玫洗好澡出来的时候,满屋子是炒面的香味儿,饥饿使她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我收回刚才那句话,舒言呀和那些人压根儿不一样,床上床下都想着我呢,没白让我照顾那么久。”
“带着我的面,离开。”舒言没好气地把牛奶推到她手边:“如果我的面和鸡蛋可以收买你,不论何时何地我都会愿意贡献出我的能力——只求你不要再用这双眼睛窥探我的过去,你的笑已经暴露你的想法了。”
苏玫这人眼睛毒得很,神经也敏感,瞒不过她。
“苏黎世的艳遇我已经知道不是真的了,你去北京办事儿是不是艳遇了?”苏玫将半面熟的鸡蛋吃完了,拿着汤勺,半思索半观察她:“你之前去北京城哪次不是没好脸色的回来,这次怎么这么心平气和,脸上这跟开了花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吞了太阳整个的明媚灿烂,跟我玫姐姐说说,遇着什么高兴事了。”
“这次回北京最愉快的事无非是和父亲终于算得上能平心静气地沟通了,虽然……虽然我还不能完全的冰释前嫌,但至少这次的经历同往常截然不同。”她无法想象有生之年还会同父亲如此亲近地接触,这不仅是她人生的一处节点,更像是她更愿意往前进的里程碑。
苏玫点头:“慢慢来,凡事都在往好的一面发展。”
舒言还想再说事儿,苏玫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事儿的负责人是谁就去找谁,多大点事还要折腾那么久?好……单子我看到了,嗯,明天会上再说,好,嗯。”苏玫挂了电话,快速扒拉了几口,有些仓促:“屁大点的公司,一天到晚忙死个人。”
“有事儿?”
“有个项目出了差错,是我这儿下属经得手那小姑娘新来的,走了后门。”苏玫拿了包,在舒言的额头亲了亲:“我怕这事儿她没经历过,小事变大事,过去帮衬帮衬。来不及吃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好。”
公寓随着关门的一声脆响,霎时陷入沉默。
舒言将面吃完,收拾好了公寓,再看手机时,有新的消息。
傅眀深:刚抵达苏黎世,饿得头晕。
她刚才忙着洗碗,错过了回复时间。
傅眀深又发了消息:到家了,被傅赫扬那小子嘲笑一番,他完蛋了。
舒言笑,快速回复他。
——只需要在他下次请求你解决他的作业难题时,不予帮助,或许这就已经足够他头痛很久了。
她整理将沙发枕套取出来,准备扔洗衣机里洗洗灰尘,顺道等待他的答复——刚到家,他没太多时间顾及到自己这里,叔叔阿姨估计还要询问他受伤的事。
电话猝不及防地响起,她没想到傅眀深会直接拨打来电话。
远隔几千公里,哪怕昨日才分别,傅眀深就已很思念她。
“礼物收到了吗?”
电话那头太安静,舒言估摸着他是在书房里:“收到了,还没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