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好似又回到了几年前，只不过揍人的跟挨揍的对调了一下。
“这下，你满意了？”
周瑾指了指病床上躺着的还在昏睡中的苏眠，回头朝陈迦砚压低声音吼道。
“你不就是想让我也体会一下失去挚爱的滋味吗？你做到了！陈迦砚，你够狠！”
陈迦砚突然冷嗤一声，抬起手，用指腹蹭了一下被揍疼的嘴角，出口的话充满了讥讽。
“这就心疼了？她是自杀了没错，可她现在不还好好的躺在那！她还活着！可小念却已经死了！”
周瑾咬牙道：“这么说，你是非得把她逼死了你才甘心，是吗？”
陈迦砚给自己找理由道：“我给过她其他选择的！”
周瑾皱眉，眼睛微微眯了眯：“在你眼中，小眠的命就那么一文不值是吗？”
陈迦砚没有回答周瑾这个问题，而是直接将目光落在了苏眠的脸上，恰好就看见女人的眼角淌下了一滴泪。
他瞬间一怔。
周瑾也看到了，立刻疾步走至病床边，从兜里掏出手帕，弯腰将那行泪痕擦掉。
只是刚擦掉，就又有新的泪水从女人的眼角滑落。
周瑾见状立刻握住了苏眠那只没有输液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像是在给她安慰。
苏眠其实是有意识的，两人的谈话一字不差地落入了她的耳中。
她本来不想流泪的，可是没忍住。
陈迦砚的话……太伤人了。
周瑾回过头，见陈迦砚还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剑眉瞬间狠狠蹙起，直接下了逐客令。
“还不滚！”
陈迦砚不想离开，双脚像是生了根。
周瑾：“陈迦砚，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之间的恩怨，请不要再将小眠牵扯进来，这是最后一次。”
陈迦砚一瞬不瞬地盯着苏眠那张憔悴的脸，犹豫了数秒，最后还是离开了。
苏眠是上午八点多醒的。
她醒来的时候，周瑾就坐在病床边守着她，季缘和初初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