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祁则将g净衣裳放在浴桶边,手指轻点了下水面:“别泡晕了。”
祁则走后,年年终于清醒了几分。
她探出头,看见浴桶边那件清如雪sE的衣裳,上头用银丝绣了一层灵山的宗纹。前襟处有一圈和祁则衣服上一样的图案,是只有宗主亲传弟子才能穿的华服。
自己是灵山大师姐。
年年在水中愣了很久,直到水凉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透过浴室那扇小小的窗,外头是四季青翠的竹林,依稀能听见云鹿剑破风的剑鸣。
倾风楼外是灵山苦修不怠的弟子和长老们。
她呢?
她总不能再找祁则来双修一次。
师父肯定会把她的耳朵揪下来的。
祁则就在竹林内练剑。
剑意越发纯粹明晓,心思却不自觉地往浴室里飘。
水都凉了,年年才爬出浴桶,胡乱擦了下身子,衣服穿得歪歪扭扭。
她呆坐在餐厅,垂在身后的尾巴一扫一扫的,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直到日上中天,她转头望向门外,越来越焦急。
半个时辰后,她颓然地倒在桌上,抓过自己的狐狸尾巴,数毛毛玩。
她望眼yu穿地看了门外半个时辰,m0了m0肚子,有过半个时辰,确定没人来,颓然地倒在桌上小憩。
又过半个时辰,年年睡醒了,一只脚刚踏出屋外,被咬似的收回来。
祁则屏息凝神,努力不去分心。
山下,灵山弟子一个个奔往学堂听课修行。山上,年年又拿抹布擦了遍他俩之前折腾的椅子。
她像只傻狐狸似的枯坐在那儿。许久许久,终于往屋外走。
“年年。”祁则闪身在前,用剑挡住年年的去路。
“师父!”
年年吓得蹦了起来,扒在门边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