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兰正想说出罗广福调回,应该不会影响本地格局太多之类的话,突然觉得还是不说为妙,还是扣紧拆除违建这方面的话题说下去,
“那怎么办呢,镇里要是不支援,村里工作真不好作。”
“没办法中的办法,你们村里组织力量,先把拆得动的拆了。拆不动的再报到镇里来,希望到时镇里领导都到位了,能派出人员去协助。”
“说到底镇还是没人下去,村里人遇上这种事,都会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不愿意走前面。村里干部又与这些人乡里乡亲的,估计工作难度特别大。你看这样行不行,村里干部拆除行动时,镇里派出几个人去跟着走一趟,表示镇里的重视程度。这样事情会好处理多了。”
“派出人员没有镇领导点头,我这小小的农办主任可没办法,农办里也就我与小程两人,实在也抽不出人去。”
“劳主任做事认真有办法,不管如何,你得想想办法,到时候就是派出一个人来,村里的工作也会好做得多。”
“到时再看就吧,我尽量帮助解决就是,但是不一定能派出人手。”
“县GL局的通知赶得那么急,村里下午开两委会,拆除工作马上就进行了,顶多就这两天,必定行动。”
“正因为县里赶得急,才不用急。只要按部就班的推进就是了。”
“啊,理解不了。要是到时还完成不了任务面子上就过不去了。”
“到时候你就理解了。楼上有的人如果是朋友,就去坐坐吧,今后要拜访可没那么方便了。”
独孤兰再次懵了,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四十来岁的老基层劳主任今天说的话,独孤兰都是一头雾水,不解其中的意思。要谈的事情,也在推磨中化为灰烬。
独孤兰走上二楼,进了罗广福的办公室,只见他边品着茶边看报纸,显得好安逸。看他说话的习惯又回到乐天派里,没有了担忧,也没有了官腔,更多的是欢乐。
“二师兄大领导亲自来了,看走得这么匆忙,不会是取经路上让女儿国王给缠住了吧。”
“那有这么的好事,遇上了还不多报一个名额。早上是来谈村道旁拆除违建的事。”
“日报上说,我们北周市也发生‘地震’了,因为某行长贪污的事,竟然牵连出多名干部下水。平日里看着这些人,都像正人君子,没想到都会搞钱,更会搞女人,你看,你们以前那个局长,查出包养十二个女人。”
“中秋回家时有听说一位行长出事,没想到还牵联到那么多人。我们以前的局?这人我不认识。可能是我参加工作以前的吧。”独孤兰申长脖子看报纸上的人名。
“是的,他后来年纪大了,调到SZ副秘书长位上,好些年前就退休了。”
独孤兰与罗广福两人天南地北的吹着牛,没有拘束,只有笑声。看看时间不早,独孤兰又担心着下午村里的两委会议,只好紧紧的与罗广福握别,赶回村里去。
在村道口那两排“北”字形的店面前,独孤兰还看到一家店面,正在施工搭建伸出来的凉棚,独孤兰停下车,摇下车窗,跟店主说明道路马上就要建设了,违建部分很快要拆除,为减少损失,还是不要搭建为是。店家好似听到独孤兰说的话,又好似没听到,眨眨眼睛自顾招呼工人们去了。
独孤兰估计自己的话不受店主欢迎,也就不再多话,油门一踩,扬起一阵尘土,回到了林樟村。
小小的林樟村委会办公室里,成了村两委的会议室。能坐的凳子都被抬出来坐人。大家挤在一起等着会议开始,有喝茶的,有说笑的,有吸烟的,还有在挖指甲的。其中说笑的最有人气。
“看来这干部当得越来越像了,开会、搞工作越来越多。”
“这还有假吗,你还是组织委员,你是等于ZY的组织部长的,官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