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弟子们有些心虚的,扑通跪了一片。
剩下一部分弟子想着带头之人并非自己,思虑几分后颇有些理直气壮。前排那位弟子转了转眸子,将主意打到了叶清裳头上。
“少主,聚众赌博是这位衔霜门的人带头,我们被她煽动这才下注,并非有意为之,少主您可莫要被表象所迷惑。”
“是啊少主,我们不是有意的。”
“少主,这个衔霜门的人,她带头,还赢得最多,您仔细瞧瞧!”
得,这群人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跟少主对着干,乔荏无言默哀。
只见穆怀允下巴微扬,神色庄严地犹如端坐审判高堂,他将月痕唤出,握在手中,轻轻一抖,虚空中无风自起,地面被月痕压上一道极为明显的痕迹。
“赌了便是赌了,任谁带头,此事也不可更改。你们敢做不敢认,还将责任推卸至他人身上,我云山宗的弟子,何时这般诡辩过?”
月痕灵力流转,衬得他眸光有些冷。前排许多弟子不敌月痕灵力压迫,唰唰后仰,东倒西歪。
他下了最终决定,道:“今日在场的所有云山宗弟子,参与下注,寻衅滋事者,自行去冯长老那处领罚。还有你,乔荏,好生清点受罚人数,若是少一个,便由你来替。”
“是……少主。”乔荏硬着头皮道。他今日委实憋屈,且悔恨不已。要你闲来没事搭擂台比武,要你挑起众怒针对叶清裳,这下好了,得罪少主不说,这清点受罚人数一事能将所有人得罪个遍。
今日就不该来演武场的,他长叹了一声。
这般心绪不佳地走了一段路,也不知那尹师兄发的什么疯,自后排而来,特意要赶在他前头,路过时还假装不经意,将他撞得够呛。
他头晕眼花,正想着抱怨几句,余光却瞥见自家少主在不远处,语气平淡,神情也添了几分柔和,与适才判若两人。
“听闻,你赢得最多?”
叶清裳抬了抬下巴,视线落在赌桌之上,道:“喏,自己看,那些都是战利品。”
“嗯,不错。”穆怀允应了一声,又道:“云山宗门规甚多,你既暂住,便当遵循门规,日后赌博一事,勿再犯了。”
“放心,云山宗禁聚众赌博,莫非你以为我衔霜门便不禁?我今日一时兴起罢了,不会再有第二次的。”
说着,她身体倾了半寸,煞有其事地道:“不过,你适才……可是在夸我?”
“你听错了。”
“堂堂云山宗少主,敢做不敢认吗?”她拿穆怀允说过的话去堵他,果然见得那人偏过视线,“只是一句夸奖,又不似奔赴断头台,认便认了,有何畏惧?”
见那人半晌无言,她摇了摇头,心道傲娇要面子害死人,嘴上却说得冠冕,“算了,便当作是我听错了。走了。”
眼见着叶清裳拉着自家少主的手行过半程,目睹一切的乔荏,觉得自己可以去瞎上一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