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墨歌这份经历也没有什么特别显眼的地方，基本上大众皆知的：
有了后母之后缺少关爱和陪伴，比较孤单。
但也没什么大的波折。且据被齐家手下收买的何家下人说，继夫人对大少爷谈不上多好，但也说不上哪儿坏，客客气气地，不怎么亲近而已。
直到后来何大少分化成了omega，家里多了两个alpha，他父亲何霖是个心很大又不懂得疼孩子的人，这才彻彻底底地不被重视了。
可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名义上的长子，长得又很不错，讲话也懂规矩，带出去不仅招人喜欢还名正言顺，何霖觉得有面子，总带他出席各种场合。
所以下午那次，并不是齐云醉和何墨歌的第一次见面。
齐云醉想起下午omega的反应，应该是对他基本没印象了。
何墨歌对他的条件似乎毫不心动，根本原因是他们两个人的重点是不相同的：
齐云醉的重点是自己给他了一个好机会，何墨歌的重点却在他为什么给他那个机会。
心里想着别的人，重心落在那人身上，第一反应肯定是与担心的那个人相关——
所以他会说“我给奚霄带来很大困扰吗？”
齐云倒了一杯咖啡，回想着他当时神情，只觉得，奚霄或许根本不必这么担心他离开之后会乱说话。
因为可能，他比奚霄本人，还要害怕奚霄会有困扰。
——
“齐总，”秘书道，“这段时间查了一些新线索。”
“奚老板回归奚家的九到十个月之前，何墨歌突然频繁出门，甚至夜不归宿。”
“据他家下人说，他以前只去学习上课的地点、家里，还有何霖带他去的宴会场所。极少出现在其他地方，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快二十岁的孩子了，出去玩或留宿朋友家，不是什么值得冷漠何家人格外注意的，但确实与何墨歌以往的行事作风截然不同，才会在保姆的脑海里留下印象。
“那他有没有透露过他到底和谁出去了？”
一个小时前，秘书一手开着手机备忘录，一手拿着咖啡杯，凝视着何家那个保姆。
“那我可不知道。”那女beta眼睛转了转，“何大少这个年纪这个样貌这种家室，要是身边没有个男a女a的才奇怪……老爷都不过问的事情，我们也不方便多问，您说是不是。”
“我认为你们只是根本不在意他到底跟谁出去了。”秘书毫不留情面地戳穿了她的搪塞，“我不是何家人，您没必要糊弄我。既然收了钱，还是说话老实一些，您说是不是。”
女beta被人揭了老底，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应：“不光是重不重视在不在乎的问题，我们就算好奇也无从得知，来找他的人根本没露过面。”
“有几次见他开车来接何大少爷。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车停的不近，看不见他长什么样，是a是b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