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外面的丫鬟便进来禀报。
“老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正在外面等着给您请安呢!”
“嗯,我这就来!”听到春晓说三夫人也来,姜老夫人的眼眸一亮,她是转性了,自从老三战死多年,她便一直居在别院,除了偶尔节日,很少回来,即便回来,也从不过夜,如今是越来越好了!
“夫人啊,快,喝药!”姜老夫人刚一脸欣慰的转头,就看到刘妈妈端着一碗黏糊糊冒着热气满满涩味儿的药碗,脸色陡然一跨,抬腿便要来溜,却被早就预见的刘妈妈一把拽住袖子。
“这可是国公爷起了一个大早专门给您熬额,若是不喝,待会马车上上吐下泻可别让小小姐笑话了去。”刘妈妈假装板着脸,将药送到姜老夫人面前,抽出姜纾这个杀手锏。
果然,一听到姜纾,姜老夫人毅然决然的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刘妈妈偷笑着连忙递上蜜饯,“还是国公爷最是了解您!”
“害,老夫老妻的,什么了解不了解。”姜老夫人苦涩着一张脸,若是她在年轻个二十年,直接就骑马走了,何苦受这个罪!
“祖母~”里面正说些话,姜纾便踩着小碎步进来,看着面色难看的姜老夫人,又瞥了眼刘妈妈手中空空的药碗,很是了然。
“乖纾儿~”一听到姜纾的声音,姜老夫人便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她拍了拍姜纾的小脑袋瓜子,揉着她稀碎的头发,很是看不够的样子。
“祖母,我想~出去做~衣裳!”自然,姜府这样的人家,一方面府中是有绣娘,一方面若要制衣,也是由一些裁衣店亲自来量衣确定图案,自然也有直接去店中,只是并不常见而已。
“制衣裳啊?”姜老夫人笑道,“那等我们从慈慧寺回来,祖母再领你去制衣,可好?”
“嗯嗯!”姜纾点了点头,让姜老夫人同意仿佛傻子一般的她独自出门,想来是不可能了,那荷包中的东西,看来是得另寻机会或人去查验了。
“走吧,小纾儿!”面对着姜纾,姜老夫人总是一副慈祥和蔼的模样。
“给母亲请安!”何氏和云氏两人无话对坐,各自品着各自手中的茶,空气中充满尴尬,正这时,姜老夫人忽然领着姜纾出现,却是打破了僵局。
“快起来吧!今个起来迟了,不要迟了慧殇法师的讲坛才好,”姜老夫人连忙道,正要和着云氏姜纾离开,却被何氏叫住。
“母亲,儿媳也想同您一块去慈慧寺。”何氏叫住姜老夫人,微笑着看着她。
这一笑竟让姜老夫人有些恍惚,“好好好!”姜老夫人连连应道,想要招呼着何氏过来,还是停下手,有些颤微的握紧了姜纾的手。
姜纾垂眸的跟着姜老夫人,姜老夫人与何氏,其中恩怨她方面倒听魏汝说起,二十多年前,姜家三公子战死,彼时姜老夫人所生的女儿年过一岁,在元宵节丢失。
双重恶耗之下,姜老夫人便疯了,而此时怀有姜家三公子遗腹子的何氏,在照顾姜老夫人时被姜老夫人推倒流产。
自此何氏别居姜府别院,极少出门。
如今她俩?
姜纾耐人寻味的看着这两个女人,或许,姜府,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原先这些深宅旧闻只是偶尔当个野趣,如今却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国公府,然姜老夫人和云氏貌合神离,姜老夫人和何氏旧冤未解,虽是一大帮人,却无半点打趣的声音。
国公府外,停了四五辆马车,再得知三夫人要一并去慈慧寺,府里的老人很是知趣再多备了几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