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厅已经封锁了,有些不明真相的游客开始破口大骂,白谷跟何思齐从外边回来,一边赶往金大师“呐喊”展厅与沈周、秦时汇合,一边维持着游客们的秩序。
这一天是5月3日。
难得的小长假,却遇到这样糟心的事情,游客情绪激愤,也可以理解。
“先去找一下金大师的徒弟吧。”秦时提议。
白谷已经打开了电脑,对于金大师这样的名人,网上向来塞满了各种小道消息。但奇怪的是,似乎关于金大师徒弟的事儿,很少会有媒体提到。
接连翻了几页,才找到一个似是而非的名字:孙叨叨。
再搜孙叨叨,一丁点的信息都没有,完全空白。白谷想起许多年前流行过的校内网,不抱希望的登上试了试,网页加载了一会儿,竟然真的冒出了一个关于孙叨叨的词条。
早些年的照片像素不是很高,放大了就是满屏的像素格子,但依稀认得出照片中的孙叨叨烫了个爆炸头,染成七彩的颜色,斜刘海遮住了半边脸,仅露出的一只眼睛里还满是颓废暗黑的情绪,耳垂上似乎贴了个纹身贴,黑色的玫瑰枝好像还反着光。了——也或许是像素实在太差,经不起这样细致的、一寸一寸的打量。
不太像刚刚那个撞了何思齐的年轻人。
说实话,是非常不像。
他们盯着这张照片看了一会儿,似乎也没有其他更多的信息了,只好先存下来,打算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金大师的行程。”
沈周道,“从展厅调一下金大师的行程。”
“还有监控。”
秦时补充,“这次没有停电,好像也没有其他意外发生的情况,监控应该是有用的,或许可以看看金大师和徒弟布置展厅时都发生过什么。”
目前毫无头绪,只能一点一点来。
金大师的行程很快就发到了白谷的邮箱,紧接着,各个展厅的监控也打包好发过来了。
秦时要来监控,在手机上加速播着,沈周则把注意力放到了金大师的行程上:昨天晚上9:50到达甘井机场,10:46到达展厅,短暂的休息后开始着手布置展览。
随行的是助理茜茜,以及徒弟孙叨叨。
“呐喊”展厅在11:43布置完毕,金大师回酒店稍作休整,第二天早上7:00还要赶飞机去下一个雕塑展。
沈周拉着时间线,秦时跟着沈周的时间去找监控,10:54的时候,金大师和茜茜、孙叨叨一起进了“呐喊”展厅,先用铁架搭出展台,再从行李箱里取出假手,按图纸按在铁架的不同方位上。
金大师按那几个假手的时候,似乎是有顺序的,要表达人从出生到死亡的顺序,手的年龄也从小到大,各不相同。
秦时按下暂停,放大,金大师摆在展台上的手似乎并没有现在展台上的手逼真。
而且,他们四个人同时发现,现在展台上的手,似乎并不是金大师当时摆下的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