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台上的傻冒,一脸憨相,穿着发白军衣,紧裹着他高大健壮的身躯,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机灵地扫视着,大汗淋淋的乡亲们。
村民问:“你啥时冒出来的?”
又有村民问:“你不了解我们,又能给我们做些什么?”
他冒冒失失地说:“我要让你们都住上别墅。像浙江农村样,人人开小车。”
台下哄笑起来:“把你在部队里,练了几年的功夫拿出来,去抢来给我们,这个愿望能让我们实践吧!”
傻冒的一句傻话激起,志伟的妄想:要是我们把旅游搞起来,就能实践,可问题是我们从什么渠道,去帮村民致富。求发展,这也许不是傻话,我时常在外面跑,都在兴建度假村,这里有独特的风景,他的妄想已定格在他脑海中。
他手里拿着选票,走向选举箱,伊墨崔他,他让开伊墨嘴里唱着:妹妹大胆往前走。”
伊墨笑说:“贼船我不能上。”
他轻声说:“选你弟弟。”
“你不是在误人家子弟吧?要是跟上届书记样。”
志伟笑说:“有哥撑舵,不会把他沉海里。我已是水手。”傻冒被选上后,刘栋把镇书记告发,经市里调查,书记退了脏款。
顺着弯弯的小路,吸着青草和花香的气息,她轻快地迈着步伐,走在李大爷前面,李大爷轻晃着担子,经过大樟树下,有人问:“你今天就回来了?”
李大爷嘴里唱着:“星期天早上白茫茫,摆地摊的老头排成行,城管一指挥,冲进垃圾堆,鞋子、袜子满天飞。”
妇女们在议论着,还有的高声嚷着:“漂亮有什么用,连脑残都不要你。”委屈、愤怒、羞辱一股脑儿涌上心头,她的步子再轻快不起来,双脚像灌了铅似的,一步一挪地往回走,好久才回家,一头倒在床上。
黑油大摇大摆进来:“寡妇门前踏破门栏。”她爬起来,把他推出门外。把门一锁,呆呆地站在俊杰画前:“可惜你不懂我。”
志伟路过碰见黑油,往他嘴里塞一快饼干:“别把馋嘴伸向我刘家。不然我会咽死你。”
黑油笑说:“大哥,不会叫的狗更要人命。我不敢要。”
“你别去偷胆,我就放心。”
伊墨村里的一位老大娘突然不行,她儿子跑来,伊墨要他打120,她儿子怕赶不上,要求伊墨先给她打一针,伊墨也来不及考虑,一针下去,老大娘就断气。
伊墨手拿着针头,身子摇晃着,几乎无法站稳,忽地倒地,针头插进她的手里,鲜血直流,邻居大爷赶来,扶起她,那老人的儿子抓住她:“你还我娘。”
吵闹声引来许多邻居,老村长赶到,拖开那老人的儿子,她在老村长的搀扶下,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倔强地抑起头。
老人娘家人和丈夫家人围住伊墨家,打骂声连成一片,志伟带着一帮人吼住他们:“谁敢在我刘家闹事,都得从我刀下过,我再进一次也无防。”
卫生局的领导来了,黑油笑说:“她只能做兽医,这老人儿子的眼睛,长在裤裆下。”
那领导白了他一眼,他指指牌匾,诊所被卫生局的领导封了,经协商赔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