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宝欣喜地“嗳”了声,转身一溜烟就跑了去。
黄元宝好声好气道,“快些回去吧,回晚了你家主子要责罚你了。”
隐朱希望又落了空,沉默不?语了半晌,冷冷说,“脚扭了,走不了路。”像是怄气一般。
黄元宝无奈道,“这就快别装了,皇上?早看穿你了。”
隐朱一惊,“皇上??”她眸光在地上流转,听见皇上?早看穿她这句,突然一腔怨艾涌上?心头,忍不?住掩面哭起来。
黄元宝急道,“哎呀好好的你哭什么?我叫你早些回去,你听见了没有?”
隐朱混不?搭理,哭得肩膀一抽一抽。
“你听见了,就点个头应一声。”
隐朱哪里理睬他,一味伤心着?,呜呜咽咽个不?停。
黄元宝嘟哝道,“倒像是我欺负你,把你打?趴在地一样,”想到皇上?还等着?他,便说,“我先走了?你没事早些回去,在宫里做事都不容易,若是因此无端受些责罚,你说冤枉不?冤枉?”
隐朱被那一丁点的暖触动了,可不是她心里期望的那份暖,她便狠心将它厌弃了,赌气地说,“要你管我?你凭什么来管我?你叫我回去就回去?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要不?是你挡在前面…要不?是…”她说到症结处,伤心欲绝,口齿含糊嚷道,“丢死人了,丢死人了,都怪你挡在前面…”
“这怎么又怪我了?我被你平白无故撞墙上?,骨头没裂算好的。”黄元宝也有些不?服。
隐朱又不同他争论,回到自己的悲伤中,“我这辈子也无望了…无望了…”
黄元宝听得一头雾水,无奈摇摇头,便向玄烨的方向小步奔去了。
隐朱哭累了,便揩了眼泪,手支着地,艰难地站起,一只脚不?敢着地,她一蹦一跳,来到一棵树边抱着,小心翼翼地将脚底挨了地,想走一步,刚使了力,脚踝便疼痛难忍。
她望着?素净枯零的御花园,空无一人,他们全都窝在宫里吧?现在外头这样冷,谁还没事走出来?
隐朱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她的脚是真的崴了,难道当真?守在此处,等待人经过么?
她在树干上靠了会,觉得冷意袭人,因为领口胸口都被泪沾得湿哒哒的,格外的阴冷侵骨。她受不住,一瘸一拐,忍着?痛向延禧宫找榴香去。
这宫里,她只有榴香一个好姐妹,与她一同进宫时睡一起的,便自然而然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其他人,她都信不?得。
她走得艰难,可也终于听见了人声,正是她熟悉的榴香的声音。
隔着?一扇门,她伸手敲去。
只听榴香说,“一对耳坠子罢了,娘娘平日赏我的那些,哪一样不比它精美绝伦?拿去骗骗那蠢货,也不?亏。”榴香语气中颇有些得意,之后神神秘秘道,“唉,你们知道么?那蠢货竟问我她和卫主子谁美?”
两个宫女偷笑道,“你是怎么说的?”
榴香道,“还能怎么说啊,当着?她的面,只能骗她说她好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