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云雾中,一道白光闪过,落于其中一座山峰上。
殿内书案后盘腿坐了一白发老者,翻动着书页,桌边香炉暗香袅袅,一柄木质权杖置于背后的架子上。
书案前站着一少年,着黑衣斗篷,双手将乾坤袋奉上:“师叔,弟子来复命。”
行动之间,黑色斗篷内的衣领有些露出来,上面布满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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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清一身白衣,走在这不知走了多少遍的石阶上,步伐缓慢,气定神闲。
他开门进屋,走至窗边将开着的窗户关上,继而坐在塌上,解开腰封,浅碧色的外衣褪下,露出白色的里衣。
里衣无任何绣纹,只在心脏处有三两个暗红色小点。
谢怀清解开里衣侧边的系带,捏着衣边将衣领缓缓掀开。
原本暗红色小点处,一排整齐的牙印赫然出现,形状弯弯似月牙,围绕着中间那处一点红肿,深浅不一,在瓷白如玉的肌肤上异常明显。
里衣欲褪不褪,挂在臂弯,谢怀清将手中瓷瓶打开,白色药粉倒在一手掌心,继而伸出双指,沾了沾,伸向那两道月牙。
这伤虽然不怎么痛,但那带来感觉实在奇怪,难以言述。
他以前练剑不是没受过伤,也上过药,痛入骨髓,都能面不改色。如今这一小小的伤处,倒是让他有点不敢触碰。
那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呆滞一会后,还是继续轻轻按向那处。
温热的手指触到月牙,痒意缠绵着伤药带来的痛楚瞬间袭来,引得他忍不住吸气哼声。
谢怀清听到自己细弱蚊蝇的哼气,脸色有些泛红。
屋内人儿眉目潋滟,双颊微红,薄唇紧抿,身后墨发披散,衣衫半挂,身前白腻。
屋外天光大亮,昼色隔着纱窗开始透进屋内,照亮塌边那道不同于往常迤逦缱绻却又昙花一现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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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谢怀清的剑既然已经拿到手,姬芸也没必要再回去。她传音给蓝岸,便回了灵剑宗。
不过她并不打算将林晏这事禀报给灵剑宗。他的身份的事还没搞清楚,仅靠宗门外人的一面之词,灵剑宗不会放在心上。
她回到山上,走向谢怀清屋外,正想敲门看看他在不在,结果发现门外有一层结界,
行吧,那她等会来。
然而还没走出几步,后面的门就开了,还没等姬芸走近,那扇门又砰的一声关上了。